之禍。
高彥道:「你們為何都不說話了?」
劉穆之嘆道:「若我要對付聶天還,絕不會待至攻陷建康之後,而是在那之前。」
高彥顫聲道:「我要立即去見聶天還。」
卓狂生罵道:「才好了一段日子,又再發瘋了。我們想到的事,聶天還怎會想不到?你是小狐狸,聶天還卻是老狐狸,哪用你去擔心他。更何況我們荒人與聶天還是敵而非友,你憑甚麼身分去見聶天還?」
高彥咬著嘴唇不作聲,不過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他心中不服氣。
卓狂生捧頭道:「唉!我怕了你哩!就陪你去吧!」
眾人想不到卓狂生屈服得這快,更是愕然,也為他們擔心。際此聶天還隨時來攻打壽陽的當兒,他們卻要去見他,這算甚麼一回事。
燕飛點頭道:「為公為私,的確該去向聶天還提出警告。」
眾皆啞然。
卓狂生也放開捧頭的手,大奇道:「你竟贊成高小子冒險去找小白雁?真教人難以相信。」
程蒼古不悅道:「一天聶天還沒有和桓玄翻臉,聶天還仍是我們荒人最大的威脅。何況我們和兩湖幫勢不兩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若桓玄和聶天還鬥起來,對我們是有利無害。」
劉穆之淡淡道:「可否容我說幾句公道話。」
程蒼古對劉穆之露出敬重的神色,點頭道:「先生請指教!」
又向高彥道:「我對你和小白雁的事絕對支援,不過你要去找聶天還,則是不同的另一件事。」
劉穆之從容道:「現在我們邊荒集已捲入了南北兩方爭霸的大漩渦內,再非是個人的私鬥,更非只侷限於幫會的爭雄鬥勝,而是牽涉到天下誰屬的問題,關係到未來誰能主宰南方和北方。」
稍頓續道:「現在北方形勢漸告清晰,但南方卻是錯綜複雜,我們凡事都必須從大局著想,個人或幫會的恩怨只能擺在一旁,否則走錯一著,將招來不測之禍。」
費二撇向程蒼古道:「劉先生說得對!若數罪魁禍首,肯定是桓玄,聶天還只是幫兇。事情有緩急輕重之分,我們絕不能容仇恨掩蓋了理智,如讓桓玄得逞,我們的日子同樣不好過。」
程蒼古苦笑道:「你也這麼說,我還有甚麼好說呢?」
接著向燕飛問道:「為何小飛你贊成高彥去見聶天還?」
燕飛遂藉此機會,解釋清楚魔門和桓玄的關係,最後道:「由於聶天還大有可能不曉得魔門的存在,致計算錯誤,疏忽下吃大虧,所以對他作出警告,是有必要的。」
高彥霍地起立,道:「此事刻不容緩,我們立即去。」
在他身旁的姚猛硬把他扯得坐回位子裡,道:「再怎麼急,也等議會結束後才起程,頂多我也陪你去。」
燕飛問慕容戰道:「我們邊荒集的情況又如何呢?」
慕容戰欣然道:「在劉先生的整頓下,邊荒集一切事務井井有條,集內景氣正欣欣向榮,但要應付明年北方的戰爭,尚須購買大批的軍備和糧食,可說是萬事俱備,只欠金子。」
稍頓續道:「至於征戰方面,則由鎮惡擬定全盤策略,務要逼慕容垂打一場須應付兩條戰線的戰爭,這叫以彼之道,還治其身。」
方鴻生道:「燕爺你定要在明年雪融前趕回來。」
眾人齊聲大笑。
姬別笑道:「方總你可以放心,小飛比任何人都為此緊張。」
卓狂生嘆道:「可惜燕飛只有一個,若多一個出來,便不用那麼頭痛。」
燕飛微笑道:「這事也非沒有解決的辦法。」
眾人同時聽得呆了起來。
卓狂生抓頭道:「這種事也可以有解決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