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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聞韜在別館中這幾日,兩人夜夜燕好。昨日,聞韜在院中考鄭吉功夫,與他過了幾招。鄭吉用慣了輕劍,此刻用起那有些分量的佩劍還不太稱手,一次次被赤手空拳的聞韜把劍奪了過去。聞韜將鄭吉數落了一頓,命他在院中練了半日的劍訣,只說晚上再去考他。

到了晚上,聞韜卻讓鄭吉將衣服全脫了,裸身在房中將劍衣掌訣與劍訣使一次。鄭吉知道聞韜有心逗引自己,更不好扭捏。大方脫了衣服,便與聞韜過起招來。大約是聞韜盯著他緊繃的大腿線條失了神,這次,鄭吉的佩劍居然遲遲沒有被奪去,聞韜便算作輸了。當夜,劍衣侯便在床上報復了回來,他讓鄭吉淚眼朦朧地喊了幾次兄長,事後累得連手指也動不了。

卻不想今日午後,鄭吉便發起低熱來。這當中緣由自然不足為外人道。

次日一早,鄭吉頭重腳輕地起床梳洗,胡亂喝了一劑藥下去,便隨眾人一同出了門。眾人□□高昂,午前在鏡湖泛舟了,只見水波浩淼,崇山疊翠,果然猶如在鏡中。之後又由湖上折入剡溪,漂流了半日,夾岸青山逶迤,沿途勝景自是不必細敘。直到近晚時分,一眾人才折回山陰縣城內,坐上劍衣閣的烏篷船,順著城中水道,一路向別館劃去。

這幾日恰逢寒食節,雖到了黃昏,夾岸屋舍樓臺當中,卻並無甚麼炊煙。眾人半途中起了野興,見到岸上一處酒幡頗為招搖,周邊燈火樓臺亦是別有雅趣,便臨時決議棄舟登岸,去那酒家中吃一頓寒食宴。

聞韜隨了眾人進去,酒過三巡,席上卻不見鄭吉蹤影,便出來尋人。聞韜在那些停靠在一處的烏篷船中找了半日,果然見到鄭吉躲在一艘船艙中,昏昏欲睡。聞韜跟著進了艙內,俯身去探了探鄭吉額角。低熱還是有一些,倒也不怎麼嚴重。

聞韜矮身坐在一邊,問道:“怎麼不去寒食宴,我看你一整日沒怎麼吃東西。”

鄭吉清醒了些,只是睏倦地搖頭。倒是李旦心細,見鄭吉不在宴上,竟讓酒家在爐灰中溫了些清淡湯食,讓人送了過來。鄭吉喝了些湯下去,胃裡也舒服了些。二人坐在艙內看了一會兒落日,這般從掀開的船簾中望出去,夕照山色,小橋人家,倒是處處可以入畫。

暮色漸至,夜裡竟還有些春寒。岸上眾人也散了宴,紛紛回到船中。從此處坐船回到別館,路上倒還需要大半個時辰。聞韜把船簾放了下來,兩人在船艙內鋪著的席墊上溫存了片刻。

划船的舟子還在外面,鄭吉一聲也不敢出,情潮來時,只忍得眼角全是失神的眼淚。聞韜也如鄭吉當日那般,將他眼周淚痕都細細舔了乾淨,又去吻他眼角。

鄭吉被他吻得昏沉,突然想起了些甚麼,便問:“我右眼角是不是有一顆痣。”

聞韜又吻了他一下,方道:“是。淺淺的一顆,湊很近才能見到。”

鄭吉道:“怎麼從前我不知道。”

聞韜道:“大約是你房裡的鏡子磨得不好,你也不太用鼻子貼著鏡子去照。”

鄭吉道:“你也沒提過。”

聞韜笑了笑,道:“小時候帶你去廟會,一個算命的說你這顆痣是損妻散家的大凶之相,我聽著不喜歡,就再沒讓人提過。”他讓鄭吉躺在自己膝頭,與他閒話道:“昨日他們從幽州回來,倒是替我帶回來兩件東西,這第一件,就是劍衣殘卷。”

鄭吉來了些興趣,道:“侯爺是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嗎?”

聞韜道:“特別的發現沒有,有趣的故事卻有一樁。”

鄭吉笑道:“如何有趣?”

聞韜道:“那殘卷中,補了一樁不知何處聽來的軼聞。傳說孔雀墮於魔界,只見滿目瘡痍,屍骸遍地,甚為不解。後方知佛厭惡魔族貌醜體畸,將其逐於無間地獄,不得與人佛共享日月之輝。偶有魔王破界而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