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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當然不會。

*被炸碎,精神卻還沒有消散,甚至連片刻沉睡恍惚都沒有的滋味,不得不說,那是相當神奇,又意外讓小孩——

哦,或許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小孩了,畢竟小孩只是那具*而已,不過祂捨棄了幼崽的身份,卻願意承認“初”這個名。

——阿初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被撕碎、卻在最初那劇烈的痛楚褪去之後,只剩下彷彿是褪去不合身的緊身衣一般的經歷,但那樣瞬間舒爽起來的感覺卻騙不了人。

霎時間,真真兒是,蛟龍脫困遊深海,猛虎出柙嘯山林!

阿初卻沒多少快意。

沒有了眼睛,能“看”到的範圍卻更為寬廣、能“碰觸”的東西也更遠更多的感覺,本該很好,但阿初試探著去觸碰、去呼喚原先那幼崽肉身的爹地媽咪,卻發現始終得不到回應的時候,雖然不意外,終是難免失望。

自己和他們到底是不同的,卻不知是隻和他們不同、還是和所有人都不同?

阿初將每塊散發出焦香的肉塊都一一碰觸過,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位雙黑女人,一般兒沒得到回應,但阿初還是存著一絲希望。

祂覺得日後慢慢找,也許還是能找到一個同伴的。

但是目前,祂還不能啟程。

這場爆炸來得太莫名其妙,即使剛才急著要救援廚房裡頭的媽咪,阿初沒怎麼仔細檢視現場,可很明顯的,這場爆炸是從客廳開始的,而且很可能還是以爹地和那位阿姨為中心——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忽然爆炸呢?客廳裡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物品,那小孩的身體裡頭留下的雜亂記憶裡頭,也沒有爹地喜歡隨身攜帶易燃易爆物品的愛好……

那麼就是那位阿姨?總不會真的是小三上門,發現爹地渣男回頭不肯拋棄髮妻,就來個自爆同歸於盡吧?那她是特意隨身帶著炸藥來的?還特意先把自己支開?那算是一杯蜂蜜柚子茶和一碟蛋糕引發的寬容麼?

撓撓頭,那怎麼就不肯連媽咪一起放過呢?真是讓人感激不起來啊!

阿初腦補得很歡快,但祂也知道腦補就只是腦補。

所以祂還是要先留下來,看看警方察看了現場之後,能不能得出什麼結果。

阿初這個決定是很正確的,雖然最先出現的不是警察,但真的很快就有人來了。

那是個一看就知道和那雙黑女人有關係的男人,面容普通,但身材結實,衣著打扮上,都是那種每件單拿出來很有味道,可組合在一塊兒就有種古怪的不和諧、偏偏穿在他身上又顯得很和諧的感覺,阿初找不到一個詞彙能準確形容那種感覺,但祂覺得不是自己詞彙量貧乏,應該是沒了那幼崽身體,記憶越發空茫的緣故。

畢竟是連自己都記不住了嘛,沒了幼崽身體之後,連那個身體裡存在的許多日常記憶都再讀不到,只有之前讀取的那些還記得個大概——這樣的自己,能知道這樣的衣著匹配是不和諧的就已經很聰明啦!

阿初到了這個時候,還算是挺樂觀的。

因為祂依舊覺得這一場爆炸,即使不是個意外,也至少和衪“認識”的人無關。

無論腦補了小三不敢拖著渣男自爆的狗血小劇場補得多歡快,阿初還是沒真的覺得這場爆炸是那個雙黑女人存心引起的。

可很快的,祂就知道自己錯了。

那個男人帶著一個很奇怪的東西,乍看彷彿只是個普通的黑盒子,但阿初很清楚地發現,上頭有一個小小的指示燈,在男人將那黑盒子湊近散落到連天花板都黏著有的焦香肉塊時,它時而發著紅光、時而發著綠光。

阿初一開始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在仔細觀察到那盒子接連在接近爹地那經歷了再次爆炸之後越發殘破的半個腦袋、和廚房裡頭明顯是媽咪軀體的肉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