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叫的聲音比停電都恐怖!劉雨詩像一頭純潔的小鹿般躲在何梓睿的胸口,拽著他的襯衫說:“梓睿,我好怕,你要保護我,我怕黑!”
何梓睿滿頭黑線,事實上她現在根本無暇顧及劉雨詩,因為外面有頭驢子叫的更歡,而且那聲音近在咫尺,他就知道,夏萌這八婆剛剛在門外偷聽!
於是他避開那兩片湊上來的粉嫩唇
ban,而是冷靜地推開她說:“等一下,公司斷電了,我得去看一下怎麼回事。”
門外,夏萌的尖叫聲已經趨近於崩潰了,她一面尖叫一面崩潰痛哭,何梓睿認真一聽,簡直哭笑不得:
“何梓睿啊我再也不罵你四眼田雞了,你在哪,你快來救救我我怕黑!我怕黑啊!有鬼!我怕鬼!”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即便是大步走到門外去的冰山腹黑何總監,此刻也有點繃不住臉上的笑。
“梓睿——”劉雨詩在黑暗中抱著肩膀瑟瑟發抖,顫聲說,“梓睿,我也怕黑啊,為什麼你不管管我?”
何梓睿聳聳肩膀:“你好歹沒鬼叫,證明你很勇敢,能應付,外面那位已經快嚇出神經病了,再不管一管就要出人命了。”
聽著這句不知道是該讓她歡喜還是該讓她難過的話,劉雨詩意識到原來自己強忍下來的懼意,竟然成為他離開的理由。
所以……越是柔弱,男人就越想要保護是嗎?
可她從來不是個堅強的女人啊,為什麼何梓睿從來不關心她的死活?
她知道,梓睿對她有恨,有嘲諷,他恨她不擇手段成為了他的未婚妻,可是她愛他,她有信心給他和他的家人最好的生活,這樣也不可以?
想到這裡,劉雨詩不禁潸然淚下——為什麼沒有人過問她的死活?
就在她傷感痛苦的時候,何梓睿已然來到辦公室門口,他剛一拉開門,一隻猴子一樣的小矮砸“嗖”地就竄進他懷裡,把他嚇了一大跳。
夏萌緊緊抱著何梓睿,她發誓她真的從沒感覺到這個男人有這麼偉岸,偉岸到堪比人猿泰山!
“嗚嗚嗚……”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統統抹在何梓睿嶄新的白襯衫上,***座潔癖症晚期患者何梓睿青筋直跳,隱隱有暴走傾向。
他真想推開掛在自己身上的這隻無尾熊,可是根本推不開好嗎!
她把兩條腿都纏在他腰上了,這是要幹嘛!
倘若只是老老實實的抱著也就算了,關鍵她還在拼命邊哭邊掙扎,被她這麼蹭來蹭去的,素了很久的何梓睿稍微有一點……淡定不能。
感受著漸漸不受控制的身體,何梓睿卻很清楚他對這瘋子一樣嗷嗷叫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想法,也不知道身體這股衝動究竟從哪來。
他趕緊將她雙手鬆開,夏萌卻不依不饒,她簡直快哭斷片了,抓住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哀求:“別把我扔下,我最怕黑了,我有黑暗恐懼症,小時候我被關在電梯裡一個人關了8小時……”
這段話她斷斷續續地說出來,何梓睿卻是聽得一驚,被關在電梯裡八小時?而且是她小時候?老天,這是個人恐怕都要瘋掉的吧?而她居然還能嘻嘻哈哈的一直活到現在?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恐懼,譬如幽閉空間恐懼症、黑暗恐懼症、深海恐懼症和恐高症等等,當他們處在這樣的環境內,不好的聯想會讓他們情緒失控,瀕臨崩潰,陷在自己的幻覺中無法自拔。
何梓睿開始意識到夏萌不是單純的無理取鬧,而是真的被嚇破了膽,那平日裡倔強的小辣椒此刻瑟瑟發抖好像有人要拿她炒盤菜似的,無端的,何梓睿竟然輕拍她脊背,安撫道:“別哭,我不是在這裡呢嗎?瞧你那點出息。”
這話原本是諷刺,然而傳到劉雨詩的耳朵裡卻是那麼親暱,剎那間她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