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飛射來三個人影,俱是異子,有李家李基立,雷家雷逸然,陳家陳若君。
李基立皺眉道:“他竟然識破了我們的佈局,怎麼會?”
趙婉如搖頭,說道:“按理說沒破綻,此子還能在我的九沙陣中來去自如……”
她凝神望向四周,目射一處,略有疑惑,說道:“白千道,我知你在附近,可敢出來說話?”
白千道從她目視之處走出,笑道:“有何不敢!八個異子佈局殺我,忒瞧得起我了吧!”
趙婉如深深注視他,問道:“你是如何識出來的?”
白千道指向陳玉金,說道:“他來邀我做仲裁,這就是一個破綻,理上說得通,但對我來說,完全沒意義嗎!你從李茗清馬車下來,雖然沒看我一眼,但我就是有感覺,你一直在暗中關注我。出聲嘲諷,只是為了引起我注意,對你有了一點好奇之意,再一步步引我入局。你們費盡心思,還編造了李宗道欲把李茗清嫁給這兩貨其中之一,留下一個懸念。因為太過完美,就是敗筆,這懸念能讓我困惑,反而是局中最妙之筆。你們自以為掌握了我心性,引我入轂,卻是在我看來俱是破綻,我是真想看看你們欲意何為,才主動入轂。”
空間沉寂一下,趙婉如嘆道:“是,我精心佈局,反而為你一開始就懷疑,開初就錯了……”
她又猛地轉身,陰森森注視李茗清,說道:“我在你們身邊沒有一點察覺,你是如何向他傳遞訊息的?”
李茗清目內有一絲畏懼,退後一步,說道:“我沒有。”
“不可能,一定是你,但我不知你如何做到。”
白千道淡聲道:“你錯了,她真沒有向我傳遞訊息,我看出她目中深深地恐懼和孤獨地絕望。她一定是真被侮辱,但孤立一人,受你們控制,根本沒法反抗,也不相信任何人。因此,我更加堅定自己的判斷,這是一個毒局,很有可能是在殺我。而且,我想這是周子恆的授意,其中內因很複雜,我還沒想透。”
趙婉如死死盯著他,說道:“我們是真正小瞧了你,但你入轂,就已註定必死。”
“是嗎?九沙陣,是奇妙陣法,周邊矗立九座沙堆,內裡變化萬端,可是你現在之力,連中樞都無法操控,妄想靠迷陣,就能迷住我嗎?”
“你……你能破陣?”
趙婉如目光一縮,真正有了懼意,她現在力量孱弱,確然無法操控中樞,除非外界有人移除九座隱形沙堆,不然便是絕頂高手入內,也會被永遠迷在陣中,而她也僅知如何走出去。
“不能,但我能操控陣法,你信嗎?”
“不信。”
白千道大笑,一指陳若君,說道:“爆。”
陳若君驚惶著,腳底突起變幻,一股無形力量飈起,發出轟爆之聲,整個人爆的四分五裂。
趙婉如大駭,失聲道:“不可能,你怎麼能做到引動陣法之力?”
白千道又是一指雷逸然,說道:“火。”
雷逸然一聽不妙,正欲竄起,已是有火焰竄出,瞬間焚燒他的身軀內外,如黑黑焦炭掉落。
此時,他方才笑道:“你以為我來此沒有準備嗎?每一處兇險都已為我暗中佈置,我指哪,哪裡就有兇險臨身。”
“噗通……”李基立跪下,恐懼面色,求饒道:“白千道,求你饒我一命吧!”
白千道目注著他,冷笑道:“李基立,你暗藏袖口的穿心箭,最好不要施出來。”
李基立一呆,突地竄起,袖口射出數道寒芒。
此時,雷朝天和陳玉金也動了,兩掌劈來。
趙婉如一劍刺來,劍聲吟嘯,刺人耳目。
白千道朝李基立一指,那處蓬爆起一圈細碎光芒,其滿身軀皆是細孔,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