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奢望永遠都只能是奢望,據她這些年和客人們私下聊天打聽,那個叫洪濤的年輕人是個很富有的傢伙,具體多少錢誰也說不清。但是他好像惹到了京城裡某些人,結果遠遁國外了,很少回國。
就在薛媛媛逐漸忘掉了那個身影時,忽然他又出現了,出現得還是那麼高調、那麼震懾人心。億萬富翁、國際知名投資公司的後臺大老闆、駕駛帆船環球航行的年輕冒險家、熱衷慈善事業的慈善家、全世界到處留情的花花公子……一大堆名頭全都是這個人!肯定是他,薛英子百分百肯定,那張一個香港老闆帶過來的報紙至今還在她租的房子裡放著,每天她忙到天矇矇亮、帶著一身疲憊和酒氣,回到那個小窩裡時,都會把那張報紙拿出來看一會兒,因為報紙上說,他回國了。
“媛媛,在這兒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你們家那位趙總又來了,還是三間大包!我可真羨慕你啊,榜上這麼一位大老闆,出手還大方,照這個速度下去,說不定下個月我就看不見你了吧。是去他東三環的公寓啊,還是北邊的別墅?”這時房門突然開了,一個高個子水蛇腰的年輕女人踩著貓步走了進來,尖尖的臉上全是笑容。
“趙老闆公寓裡不是住著金曲廊的那位嬌嬌呢嘛,哪兒輪得上我插足啊!還是夢夢姐你有機會啊,上次趙總不是和你吃宵夜去了嘛……”薛媛媛看到這個女人進來,臉上立馬就綻放出熱烈的笑容,就和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一樣。
“嘻嘻嘻嘻……別拿姐姐逗著玩啦,要不是你說肚子疼不能去,哪兒輪的上我啊!而且趙總每次來還不都是找你訂房啊,我就是個替補……”高個子女人撇著嘴假笑了幾聲,又把球踢了回去。
“哎呀,都八點半了,我還是先進房打個招呼去吧,夢夢姐,一會兒再聊啊,我先忙去了!”薛媛媛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很驚訝的站了起來,忙忙叨叨的快步走了出去。
“賤貨!”這是屋裡那個高個子女人在薛媛媛出去後小聲的自語。
“騷|貨!”這是已經走出屋子十幾米遠薛媛媛嘴裡蹦出來的一個詞兒。
這個孫夢夢也是花都夜總會里的一位媽咪,和薛媛媛一直都是競爭關係。原本兩個人是鬥得旗鼓相當,可是自從一個多月之前,來了一位京城大企業的趙總之後,薛媛媛的勢頭就有點猛了,隔三差五就能從這個趙總手裡拿到三五間訂房。而且這位趙總一來,幾乎是次次消費個二三萬的,不管是從訂房數量上還是客人消費金額上,都把孫夢夢和她手下的小姐甩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這讓孫夢夢暗中咬碎了後槽牙,恨不得天天上班之前都要詛咒薛媛媛出門就被車撞死!
薛媛媛也明白孫夢夢怎麼想,花都夜總會里總共有三個媽咪,其中一位是小老闆的情兒,她訂房多少無所謂,人家也不靠這個掙錢,真正有衝突的只有她和這個孫夢夢。要說怕,薛媛媛不怕孫夢夢,因為她手底下的小姐質量就是高一些,而且隔上半年幾個月的,她就會回到家鄉里去再找一些願意出來闖蕩掙大錢的姐妹,把她們帶出來加入自己的隊伍。就算花都這裡用不了這麼多人,她也能靠自己的名頭幫她們先去找一些中低檔次的夜場先幹著,雖然那些地方不如花都這裡規範、檔次高、掙錢多,但是比起家鄉來,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媽咪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只要你手下有質量好的小姐,那你就會被老闆捧著!
但是她不怕這個孫夢夢,卻有點怕那位使勁兒給她捧場的趙總。這個趙總年紀有50多了吧,長得又黑又胖,臉上全是橫肉,再配上一個酒糟鼻子,每次坐在他身邊,薛媛媛都想吐。而且他那雙肉乎乎的手總給人感覺溼漉漉、黏糊糊的,摸在腿上就和癩蛤蟆的舌頭一樣膈應人。
如果只是每次來應付他幾次,陪他喝喝酒、聊聊天,再讓他揩揩油什麼的,薛媛媛也能忍。要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