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白氏確實會畫畫。而且畫的很不錯。當然了。這是洪濤這個沒啥藝術眼光的俗人的評價,至於到底是啥派的,洪濤不懂,他甚至分不出來是啥畫法,反正能達到他的要求就成了。
不過問題來了,用水墨在紙上畫畫是一回事兒,在玻璃上畫又是另一回事。因為玻璃完全不吸水,那些墨在上面也吸附不住。劉白氏試了好幾次,根本就留不下一個完整的線條。這下洪濤也傻眼了,現在沒地方找那種吸附性強的油彩去,這可咋辦呢!
“5塊錢一副,概不賒賬,嘿嘿嘿,愛要不要!”那二爺在一邊兒又開始念央,一副等著洪濤來求自己的模樣。
“必須的,這個價格很公道!您不說我也得給錢,不能讓您老兩口白乾不是,劉嬸,您看二爺還是真對您好,生怕您受到一點委屈,這就是真愛啊。。。。。。”洪濤比那二爺想像得無恥多了,為了省下這五塊錢,他不惜把那二爺和劉白氏的**都說出來,只見他堆著一臉笑容,字正腔圓的把那二爺誇了一番。
“那二!你給我離遠點!要不你畫!”劉白氏聽了洪濤的話,立刻掛不住臉了,咬牙切齒的衝著那二爺一指。
“成,小王八蛋!算你狠!”那二爺這回不拿糖了,瞪了洪濤一眼,氣哼哼的扭頭就要走。
“等等!你是打算看我笑話是吧!?”劉白氏張嘴又叫住了那二爺。
“哎。。。。。。玩鷹的楞讓小家雀兒給啄了眼,什麼世道啊。。。。。。用油漆試試!”那二爺一股子火卻不敢和劉白氏撒,只好停下腳步,把他的主意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恭送二爺回宮。。。。。。您歇著去吧,這裡沒您的事兒啦,我去買油漆去,哈哈哈哈!”洪濤看著那二爺那個燒雞大窩脖的模樣,帶著一串笑聲跑了。
那二爺的辦法很好用,只要把油漆用稀料調得稍微稀一點,毛筆上少沾一些就可以。反正洪濤也不要什麼太複雜的圖案,也不會滿玻璃上都刻花,就在上面留一個簡單的圖案即可。而且這樣一來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有了油漆的痕跡當打磨時的印記,只要把玻璃上油漆全打磨乾淨,下面花紋自然就出來了,就和小時候用紅模子寫字一樣容易。
別看玻璃這個玩意硬度很高,但是在醫用砂輪的琢磨下,很容易就能磨出一道痕跡來,根本不用什麼雕刻手法,只要把手控制穩一點就沒問題。唯一的缺點就是聲音太大了,那種用手指甲撓玻璃的聲音一出來,院子裡立馬就沒人了,只剩洪濤一個人,忍著牙根的痠麻感,拿著手電鑽堅持把一幅畫磨光,再看了看手錶,大概30分鐘,這還是第一幅,如果熟悉了操作的感覺,一個人一天弄個2、30副是沒問題的。
“嘿!!!還真別說,我一直都有點擔心你說的那個玻璃上刻花能不能成功,刻出來會不會好看,現在這麼一看,確實比一個光板玻璃強多了,你說這些個東西你都是咋琢磨出來的呢?真是邪了門了!!!”當大姨夫看到洪濤磨出來的幾副玻璃成品之後,立刻就笑逐顏開了,本來的一臉焦急和忐忑都消失不見,現在在他心目中,洪濤的形象更趨向於完美,已經朝著半神進化。
“您覺得這玩意如果放到國營傢俱店裡,應該買多少錢合適?”洪濤看著眼前這個木頭底座、玻璃面板的透明茶几,也感嘆這時候的木匠手藝是真細緻,預留放玻璃面板的凹槽不光嚴絲合縫,還平坦無比,玻璃面板放上去,就和鑲嵌在上面一樣,都不用後期加工,就那麼合適。
“怎麼也得翻一翻吧,70塊錢怎麼樣!?”大姨夫又拿出他那個小本子,翻了翻,把成本計算了一下,然後仗著膽子說出一個讓他覺得很興奮的價格,然後看著洪濤。
“前面加個1吧。。。。。。”洪濤並不知道具體的成本是多少,現在一聽,合算連工帶料的成本才30多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