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rdo;

&ldo;你瞭解李一帆嗎？&rdo;

羅耀武愣了一下，說道：&ldo;他應該是在十三年前的巴爾幹戰爭中出名的吧，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rdo;

&ldo;那次，他由臺後走到臺前，並且從此離開一線。&rdo;

&ldo;我對他並不是很瞭解。&rdo;

&ldo;也不需要了解。你只要知道，沒有老李就沒有李一帆，至少沒有現在的李一帆。&rdo;陳必時笑了笑，說道，&ldo;以老李的身份地位，不會考慮戰術層面上的問題，甚至沒有需要考慮戰役與戰略層面上的問題。&rdo;

羅耀武端起茶杯，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

&ldo;用老李的話來說，這場戰爭的種子在二十三年前就已埋下，只是當時沒人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發芽開花結果。&rdo;陳必時喝了口水，點上煙繼續說道，&ldo;現在討論過去的對與錯，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協助，所以我們應該著眼於未來。&rdo;

&ldo;還有未來嗎？&rdo;

&ldo;這是個好問題，我在老李面前也提出了這個問題。&rdo;

羅耀武笑著搖了搖頭。不得不承認，他深受陳必時的影響。

&ldo;用老李的話來說，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種態度。&rdo;抽了兩口煙，陳必時話鋒一轉說道，&ldo;從理論上講，作為一個擁有數千年歷史的偉大民族，我們肯定有未來，即便在此之後會變得面目全非，如同現在與一百多年前。只要組成民族的基本要素沒有消失，民族就不會消亡，會以另外一種方式表現出來，比如在另外一個殼體內延續。會消亡的，只有那些寄生在民族上、對民族卻無關緊要的事物。&rdo;

羅耀武點燃香菸。&ldo;比如……&rdo;

&ldo;到底有沒有未來，得看我們怎麼做。&rdo;陳必時笑了笑，沒有回答羅耀武的問題，接著開始的話題說道，&ldo;雖然誰也說不準最後的結果，但是臺島戰局並不樂觀。即便以最好的情況估計，我們最多堅持到年底。&rdo;

&ldo;堅持？&rdo;

陳必時點了點頭，說道：&ldo;如能堅持到年底，我們就算勝不了，也不會敗得太慘。關鍵問題是，在此之前，戰爭規模就會擴大，說不定我們會遭到直接打擊。&rdo;

&ldo;怎麼可能，那是世界……&rdo;

陳必時壓了壓手，讓顯得非常激動的羅耀武閉上嘴，接著說道：&ldo;到時候，不管是我們還是美日，都有可能開闢新戰線，而我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們將被迫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進行兩線、甚至三線作戰。&rdo;

&ldo;真到這一步，那就得打一場人民戰爭了。&rdo;

&ldo;現在還是六十年前嗎？&rdo;

羅耀武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起來。

&ldo;從現實出發，我們越早動手準備，勝算就越大，哪怕仍然非常渺茫。&rdo;沒等羅耀武開口，陳必時將放在桌上的檔案遞了過去。&ldo;這是我替你準備的。上面批准了由我提交的物資採購方案，你作為前線司令部的代表前往瀋陽，與北方重工等軍火企業洽談協商，把我們對武器裝備的要求提出來。&rdo;

&ldo;老陳，這事隨便找個……&rdo;

&ldo;這只是正當理由。&rdo;陳必時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羅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