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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程度。除了那以前夢中的紫色火焰焚身之外,更多了許多怪異的形象和聲音,影影綽綽地纏繞不去。若說這惡夢,梅清幾乎已經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只是惡夢醒來,總是疲乏不堪,只覺心神勞損甚重,令人不由忐忑。

只是因為怕忠叔與朵雲為自己更生擔心,因此他這些日子頻發惡夢之事,並未對其他人言明,更無第二人知曉。不想今日被這白道人一語道破,如何能不心驚。

先時他還覺得這白道人不見得有什麼真實修為,此番一語既出,不由得對這白道人高看了幾眼,便是前時有些做作的的形象也多了幾分仙氣,連忙道:“仙長果然高明!——既然能看出小子不妥之處,不知可有何良方?”

白道人嗟嘆一聲,巍然高坐不語,片刻之後才道:“唉,其中種種,卻是難言——罷罷罷,既然與施主結了這份善緣,貧道少不得要寧犯天機,也指點一二了。只是在下修的,乃是另出一門,非我門內,其中機妙卻不便相授……”說到這裡,白道人手捻鬍鬚,沉吟了起來。

梅清還未出語,張啟正已然道:“白仙長,梅兄弟既然能到此間,又得辨識道經,恰又遇仙長指點迷津,顯是與仙道有緣。還望仙長憐此一念,以解其厄方好。”言詞甚是肯切。

白道人嗟呀再三,最後才一咬牙道:“罷了,果然如張道友所言,見危不扶,豈是出家人的本份。梅施主,雖然貧道無法直接指點於你,倒是貧道的一位師弟,所學與施主所求相近。只是我那師弟,性格有些古怪,先生萬勿在意。貧道這便著人帶你前去便是。”說罷,喊了院外的明月來,要他帶了梅清二人去西跨院,然後便閉目不言了。

二人告辭了白道人出來,由那明月引著出門,張啟正卻是頗為欣喜,偷偷對梅清道:“三清卻是你的福緣了,愚兄久有意請白仙長指點,納了不知多少香火錢,才得其一語,前些時日方才入門習道。不想你一來便有此緣法,不只看出你的不妥,更主動指點於你,真令愚兄羨慕了!”

梅清心中將信將疑,只得隨了明月一路前行,轉向西跨院去。

這邊二人才出院門,屋內白道人已經的把將那宋版《雲笈七籤》抱在懷中不斷撫摸,只見其目光全是金子一般的光澤,口水都快要流將下來,哪有半分修道高人的樣子。梅清二人若是此時回來看了白道人這般景象,怕不要當時把眼睛都瞪出來。

一邊的清風道:“師傅你這般蒙那公子,萬一人家知道受了騙,一會回來找咱們算賬,卻不漏了?我看這位公子卻不是個好糊弄的,家世也不尋常呢。”

白道人戀戀不捨地放下書卷,隨手取過一旁的拂塵,氣哼哼地敲了一下清風道:“小兔崽子你知道什麼,要不是師傅我本事大,憑著這張嘴蒙幾個笨蛋來學些仙法賣些仙丹的掙點銀錢,咱們這些人都喝西北風去?那梅公子道爺也曾有過耳聞,本就是個有錢的主,反正西院你二師叔那些仙法仙丹的也弄不壞人,至少讓他還能睡覺安穩些個,怎麼說是騙人呢?”

清風嘻嘻一笑,卻又道:“師傅你也真是厲害,那公子看著挺明白的,怎麼就被你三言兩語給說動了呢?先時我還看他不以為然,你那幾句一說,當時他眼神就變了。”

看著清風仰慕的眼神,白道人大為得意,嘿嘿笑了幾聲,捻著鬍鬚道:“你看梅公子年方少壯,又聞說家中父母早亡無人管教,更生了一幅好皮囊,少年心性,只怕這床弟之間,少不得夜夜征伐。你再看他目光略有憊乏,眼圈又有些青色,定然是休息不足了。年輕人不知愛惜身體,床第間自然是不甘落後,我一點撥,還怕他不乖乖入了套?道爺這份眼力,足夠你這小崽子再學幾輩子的。嘿嘿,只要他信了這開頭就好辦了,到了你二師叔那邊,若能收了他入門最好,不然就算弄得他練練咱們的仙法,賣他些金丹藥石,也少不得幾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