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長子楊楚,因水土不服,不久便去世。次子楊晉,據稱於去年時忽然逃去,不知所蹤。
“就這些了麼?楊晉逃走之後,便沒有什麼訊息?”梅清有些鬱悶地道。
“咱們這就只得這些了,再找別的,除非你們內組裡邊興許會有。我說梅子,你是又搞什麼事兒呢,怎麼這隔三差五就查檔案來了?”對面黃胖子一張圓臉似乎又大了幾乎,一笑起來滿臉的肉都幾乎要抖起來。
梅清想了想,這才輕輕說道:“黃兄,這事兒我也不瞞你,前些天有件案子,牽扯到了楊晉…………這傢伙似乎跑回京城來了,就是找不到他藏在哪兒了。所以我才忙著找找卷宗,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黃仲滿露出思索的神情道:“他還敢回來?回來做什麼?梅子你也不用說,我尋思著也不是什麼小事。當年他爹楊最聽說死在詔獄裡,人都說得神神秘秘地,只怕牽扯不小。這小子回來,肯定是要鼓搗事,哪個不開眼的敢收留他?怕要真是回來了,沒準就是把他弄跑地人策劃的,大概是要用他這楊最兒子的身分弄些什麼事吧?”
梅清一聽,也連連點頭,想了片刻才又問道:“黃兄,你知不知道象楊最這樣的犯官,死了之後都葬在什麼地方?”
黃仲滿想了半天才道:“這事我恍惚有點印象,因為楊最他死後好象專門有旨意,和一般的犯官不一樣。咱們大明律,若是一般死罪,是許家人收斂的;若罪大惡極,須陳屍市井,以為警世;按說楊最當時算是重罪,但因他死得古怪,屍身也不是很好看,因此上司有命,拋屍在他舊宅宗祠中,任其腐朽,不許入斂。他那舊宅就在西大門外涼水井那邊,早就封了,一直荒著。”
梅清點點頭,面露深思之色,未再言語。
晚間,梅清再度神會碧真,將這兩天的事,一五一十地給她講了聽。
聽到孫不三、孫不四這兩個活寶的表現時,梅真不由咯咯笑了半天,即便是以神念傳意,梅清似乎也聽得到她熟悉而清脆地笑聲在耳邊響起。
“太好玩兒!錦衣衛裡原來都是這樣的寶貝呢,可惜我沒見到,哪天遇到了,可得好好看看。”
待聽到不三不四居然還有個姐姐時,碧真卻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也知道我算半個清淨宗的人,但在宗中絕未聞有人敢以清淨真人地名字為名的。這孫不三孫不四聽你之言,修行不弱,按說不應該是無名之人,如何會有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姐姐?這其中或有些古怪,你可需小心些個。”
梅清連連稱是,其實他心中也未嘗無疑。孫不二之名,如雷貫耳,有哪個不開眼的,敢以此為自己之名的?不用說清靜宗,就是全真派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但這哥倆居然毫不在意大談特談,看其不似作偽,則他們那個姐姐,怕是有些其他的秘密了。
等說到萬千傀儡之術,見那傀儡分身變化時,碧真便隱隱有些擔心地道:“這萬千傀儡我也有所耳聞,不過久不見於世間了,沒想到居然被你遇上了。”
梅清道:“孫不三兄弟好象也聽人說過,我看當時他們頗有些忌憚之意。好在後來一出手就被他們兄弟傷了,沒有看到有什麼更厲害的地方。”說完,將動手的情況給碧真講了一下。
碧真道:“哪有這麼容易的,你們見地那傀儡,定是長輩製成法器給小輩防身的,就象我手頭這些東西一般,威力遠不是本人使用可以比擬的。那孫不三、孫不四兄弟這套手法,倒很能蒙人啊,怕是一般人見了,都得上一當。”
梅清笑道:“上當的還在後邊呢。你且聽我說完。”便又將這兄弟二度做怪,將鐵衣鄭久轟殺地事說了。
“鐵衣道人?”碧真有些吃驚地道:“這傢伙當年可有名呢,據說他出身貧賤,又個子極矮,從小受盡欺凌。後來被人收為弟子,專習役物之法。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