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留孫笑道:“徐老怪,你也不用吵吵。若說銅人是你祭煉為己用,倒也不錯。只是你那祭煉,不用煉得與你心神合一,聽憑你神念指揮罷了。至於那銅人力氣大小,拳頭軟硬。卻與你一文錢的關係也沒有。是也不是?”
徐福賭氣地道:“那你卻說如何比?難道讓我的銅人和你比繡花不成?”
張留孫搖搖頭道:“我又沒這般說。徐老怪,咱們二人既然定下賭鬥,比試的,乃是各自的能為。若是比來比去,依靠的都是他人的東西。那也沒什麼意思了。何況我這分身,你也看出來了,乃是以你子鼎為基煉製。若真和你那銅人硬碰硬比結實碎了。也不過說明你的子鼎,不如人家上古銅人罷了。你覺得很有意思麼?”
徐福被張留孫繞得有些發呆。覺得他說得,好象不是很對,卻又找不出語言來反駁,一甩頭,怒聲道:“那好。你就說說如何比才是比地咱們倆人的能為!只要你說得在理,某家絕無二話!”
“好!”張留孫大聲道:“這才不失你堂堂散仙的面子!既然如此。在下便冒昧提議一下。既然那銅人是你祭煉為己用,這分身是我祭煉為分身,那真正看你我能為,便是這二者靈性如何,指揮是否如意。既然如此,便從此二節下手,進行比試,則高下立現。”
“靈性如何?指揮如意?你說來倒還有些道理,只是你那分身,明明內含你第二元神。是也不是?既然如此。還來與我銅人比靈性,豈非天大笑話?嘿嘿。張小子,此時還你想再使壞心眼,某家卻不會上當了!”徐福聽了張留孫之言,陰陰笑道。
張留孫一臉不屑地道:“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倒也知道你那銅人傻大粗笨,比不得我分身靈慧。不過這道比法,我先說與你聽。若你還覺得不公平,就當我是欺負你了,我馬上改正便是。”
張留孫這話說得表面甚光,其實頗為氣人。什麼“當我欺負你”云云,這種話,徐福一個散仙,如何承認得。不過此時要聽張留孫說如何比法,也就沒有反駁他,只憑他佔些許口頭便宜了。
張留孫伸手,輕輕一展袍袖,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幅棋盤。
“想來圍棋之道,徐老怪你也是明瞭的了。”張留孫看著徐福道。
徐福傲然一笑道:“棋由道生,上古之時,便早流傳。雖然不知道你學的是俗世之棋還是修行之棋,想來總還有共通之處。”張留孫點點頭,忽然間右手慢慢捻動起來,當如撥琵琶捻玉管一般,眨眼間,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堆白色地棋子,卻未放於任何器具之中,就這麼老老實實地聚成一團,現於他眼前。
“既然如此,咱們便以修真棋道,銅人分身持子,較量一盤如何?”
看了張留孫這一番表現,徐福臉色也凝重幾分,想了想,這才大手一抓,瞬間凝成眾多黑色水球,冷哼一聲道:“請!”
張留孫呵呵一笑,伸手一召,梅清便身不由己地走了過來。張留孫看了看梅清,臉上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微笑,又轉頭對徐福說道:“既然已經定下賭鬥,總需有些個賭注才好。老怪物,敢不敢試上一試?”
徐福皺眉道:“賭些什麼?我這可沒什麼可用來賭的。”
張留孫一笑道:“你這老怪物少來哭窮,現放著身邊銅人寶鼎,哪個不是世間少有地寶貝?”
說著,看徐福臉色一變,又嘿嘿笑道:“放心,我卻不與你賭這些,到時候你輸了一翻臉捨不得給了,我找哪裡說理去?既然我與你賭銅人和分身,若你輸了,便將你鑄造祭煉之法,給我一份;若我輸了,便將這分身祭煉之法,送了與你。你看如何?”
徐福一聽,大為心動。
與張留孫動手以來,每每見張留孫手法精巧,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徐福心中,如何不心動?想想果然自己在這裡關了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