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玩笑罷了,竟嚇成這樣,渾無出息的臭妖怪。什麼圖財害命,果真殺了你這妖怪,我還真恐髒了師父贈送的寶刀哩。”跑得快急忙轉口道:“玩笑好,玩笑妙,萱道姑果然是善良的可人兒。我是沒出息,所以諸位爺爺奶奶,別再唬嚇我了。” 。 想看書來
第九十一回 施援手 龍虎山弟子脫困境(下)
幾人便要脫身逃遁,忽然外面一陣烏雲飄過,穆雙飛但覺袖中匕首灼灼閃耀、突突隱然,不由為此錯愕,轉瞬便即明白,橫臂攔下諸人,微微搖頭。跑得快本是臉露喜色,一雙眼睛斗然閃過些屑狡黠之意,見眾人停下腳步,不由轉而失望喟然。鍾月敏何等機靈,倏忽轉身,紅纓長槍遊若蛟龍,“呼”的一聲重又頂住它的胸窩,冷然道:“你隱瞞了我們甚麼?”跑得快訕訕笑道:“姑奶奶,我有什麼事敢隱瞞你們咧?”張萱道:“瞧它生氣飄移不定,不曉得心中在打什麼鬼主意。”又輕輕拉了拉高鵬的袖子:“闊刀乃是師父所贈,不可輕用,可拳腳乃是你自己的,如何也有顧忌?”跑得快登時明白她的用意,急道:“萱道姑,你這樣可就不厚道。”高鵬反應偏慢些,半晌方才反應過來,一腳踹中跑得快肩膀,將之踢翻倒地,然後掄起拳頭便朝它劈頭蓋臉、揮若密雨地擊下,只打得跑得快“哇哇”亂叫,實在恚怒已極,按捺不住駁口叫罵幾句,惹得高鵬更是性起,勁道愈勇烈。休看高鵬短小精幹,氣力忒大,五指繃捏成拳,著著擊肉。鍾月敏持槍篤立,問道:“雙飛,怎麼樣?”莫邪之匕高舉而起,貼著牆壁的燈籠,橫刃處碧紫盎盈,不能壓抑,好象一泓泉水受臘月寒氣籠掩,漸漸凝結霜凍。穆雙飛低聲道:“雖不清楚這股妖氣的來歷,然氤氳厚重,燻息逼人,煞是厲害。你我別處出去,且再在屋中等一等。”張萱早從袖中摸出兩張黃紙符籙,分別貼在門楣和窗扇之上。龍虎山張天師府的驅邪逐魔之法符,天下聞名,三界享譽,才剛貼上,莫邪之匕的感應光芒漸次消散,顯是侵入屋中的妖邪氣息正被化盡。側耳傾聽,外面竟又呼嘯淒厲之聲,頗為陰惻晦涼,久久不能平息。穆雙飛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龍虎山玄法妙術,委實名不虛傳。”鍾月敏頷首道:“符籙功效,名下不虛,令人欽佩。”張萱受他們頌詡,興奮得滿臉通紅,卻又不敢失態,稽首道:“這些符籙都是師父以硃砂黃紙辛苦煉製而成,確也了得。只是——”猶豫再三,不知說好不說好。高鵬脾性耿直,回頭道:“師父的符籙出自丹爐,驅魔潔淨固然是好的,可是臨敵打鬥,未免便缺乏靈活之妙。你我被困頓於妖怪腹中或囚禁此地之時,勿論怎麼念動法訣,它們亦不能襄助一二,若非兩位香客拔臂仗義,現在咱們還是一籌莫展咧。”其實那闊刀也是一樣,倘不能配合法圖神壇,不能平心靜氣腳踩星陣、念動口訣,便和尋常兵刃無異。只是此武器畢竟乃天師府主持恩典頒賜,所以兩人對之皆畢恭畢敬,心存禮遇,不敢稍怠疏忽。高鵬說完話,又是幾拳打在跑得快身上,喝道:“還不如實招來,外面的妖氣,是怎麼回事?”跑得快疾向穆雙飛告饒,說道:“公子,你是好人,便請央託個情吧?”穆雙飛淡淡道:“你玩弄心機,欲教我們稀裡糊塗之際踏入陷阱,如此險惡用心,休說高道長恨恨不已,就是我,也想對你頗施懲戒。”跑得快苦不堪言,顫聲道:“何出此言,冤枉。”穆雙飛嘆道:“我這人還就有一樁本領,腦袋後面能生眼睛瞧人。適才要走出小屋之時,你笑容詭譎,所為何來?”高鵬揪住它的衣裳,狠霸霸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們不是真人,可人家香客乃是真人,你還不老實招供麼?”
原來莊園森森,昏黯難辨,其中處處,玄妙重重。孤陽妖是金壺淬鍊修鍛而成,壺中每隔一頓時刻,便能蘊積許多穢氣。它將這些穢息吐釋出來,卻不引清風吹進,而是命令“四雄”兄弟煉製*之後,便藥粉和氣息融合,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