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姐姐好大的脾氣。”來人說著快走了幾步,來到安成業跟前:“哎,下手真是太重了,公孫越,回去告訴他們以後下手要知道輕重,不能再這樣了。”
“是,二皇子!”公孫越點頭。
“四位姐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賀珪看向賀環的四個婢女,嚇的四個丫頭啊的一聲齊齊躲在了賀環的身後。
“你來這裡做什麼?”雖然從小到大賀環就非常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弟弟,也時常被他欺負,從而養成了一種見到他就躲開的習慣,但現在他還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哥哥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想法。”賀珪看了牡丹一眼,“來這裡只是想和你們同盟的。”
“同盟?”賀環有些驚訝,“和我們同盟?”
“對!”賀珪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聽人說太叔辰給我們找了一位先生,是天機宮的道士。我不想把大把時間浪費在沒有用的地方,所以打算把這個教書先生趕走。如果想趕走他,單靠我一個人是不夠的,所以我需要你們跟我一起!”
“跟你一起?”牡丹瞪大了眼睛,“把先生趕走以後,整個皇宮沒人可以管你,你就可以繼續胡作非為了?”
其實賀珪對教書先生並不反感,相反認為讀書可以讓人明白許多事情,一直都想成為大衍皇帝的他甚至有時候主動去學習一些知識。不過這一次和以往有所不同,之前那些負責教授皇子們的先生沒有人敢去幹涉他,賀珪想怎麼學習就怎麼學習,想什麼時候學就什麼時候學。可這一次他們的教書先生是天機宮的清揚,一個在中洲威望超過天機宮主,連大衍皇帝賀雍都需要出宮迎接的人,賀珪自覺沒有能夠指揮他的能力。
牡丹說破了賀珪的心思,這讓他感覺很不好,他收起了笑容盯著躺在地上的安成業:“已經有差不多十天了吧,十天時間裡一動不動一定非常難受。不過我想知道,如果一個人一輩子都躺在那裡不會動彈會是什麼滋味?”
賀珪抓著最後一個字的尾音看向牡丹,因為他發現了面前的幾個人,包括太子賀環在內,牡丹是擁有決定權的人,想要達成一個同盟就必須抓住一些讓她緊張的東西,比如眼前躺在地上的安成業。
果然在賀珪話一說完後,牡丹衝到了賀珪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說:“你要是敢動兔子一根汗毛,我就讓赤旅把長治踏平!”
“衛國赤旅天下聞名,我真是害怕啊!”賀珪嬉皮笑臉,裝出一副受驚的樣子。“不過沒有父皇的命令,諸侯擅自調兵,那可是死罪啊。就算衛國十萬赤旅天下無敵,但也不能真的和整個天下的人作對吧。就為了一個隨從,我不相信衛王會調赤旅踏平長治。”
賀珪的話依舊狂妄,但牡丹卻知道這是真的,不光是她一直想要保護的安成業,就連她自己在長治如果遭遇什麼不幸,或許衛王也不可能輕易調兵,雖然她代表的是整個衛國。
“那你想怎樣?”牡丹咬著嘴唇擠出幾個字來。
“很簡單,就是接下來的時日裡,你們所有人都要聽我的話,直到教書的先生走了為止。”
“這不是同盟,這是指揮。”賀環忍不住跳了起來,雖然有意迴避,但哥哥的身份還是讓他不想被小自己兩歲的弟弟指揮。
“不錯,是指揮。”賀珪笑著,“本來我是想同盟的,可剛才發現安寧姐姐非常在乎他的跟班,所以我臨時改變了主意!不過這樣對你們也有好處,等趕走了先生,你們就可以繼續坐在晚風塘發呆了,只要你們聽我的話。如果你們拒絕,我可不敢保證我手下的那幫人會不會哪天一個不小心,失手打壞了衛國公主安寧殿下的隨從。”
“嗯,這個可真不好說。”公孫越臉上帶著邪笑,“我手下的那些人,可都是公卿貴胄的子弟,在長治除了當今聖上,沒有人能管的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