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長嘯,展開“天雷十擊”,使出第一式:陰陽異。這一式“陰陽異”乃萬馬軍中左右攻殺的絕學,威力非常巨大,藤原葛野見來勢兇猛,不敢小覷,拔出腰間另一長刀,雙刀一分一合,如大江奔流,水瀑封擋,伊願青虹劍一震,變招:長風破,藤原葛野的手中雙刀把握不住,斜飛出去,伊願收劍退後,抱拳道:“承認。”
孔引桂見伊願出手三招,便把不可一世的藤原葛野打得丟掉兵刃,這份功夫不知高出自己多少,情不禁的叫道:“好劍法。”藤原葛野撿起雙刀,向伊願躬身一禮,狼狽而去。伊願見藤原葛野走遠,向孔引桂拜倒在地,叫道:“外甥伊願,見過二舅。”孔引桂見伊願喊自己二舅,吃了一驚,扶起伊願,驚喜道:“你,你就是我鬱妹的孩子?”伊願道:“正是甥兒。”孔引桂滿面歡悅,樂呵呵道:“願兒啊,我不見妹妹已有十九年了,想不到妹妹未回孔府,卻先見到英俊外甥,願兒吶,你孃親呢?”伊願啜泣道:“母親已於日前仙逝。”孔引桂聞言滿面傷感,雙目噙淚,強忍悲痛,長嘆一聲,道:“鬱妹啊,我那可憐的妹妹,你可知曉父親因為你,掉了多少白髮,他老人家那日裡不到西房徘徊好幾圈,盼你叩門回家啊。”
祝詩竹見孔引桂唏噓不已,上前安慰道:“孔、二舅,伯母也好想回來聖府看望你們,但只是身體孱弱,一直無法迴歸。伯母死前遺願,希望衍聖公爺爺原諒她未膝前盡孝,再接納我們伊願哥哥這個英俊外孫。”孔引桂見祝詩竹說話嬌憨可愛,問道:“姑娘是誰?”伊願道:“這是……”祝詩竹道:“我是伊願哥哥的未婚妻,叫祝詩竹。”孔引桂把祝詩竹仔細端詳良久,笑道:“好啊,好女子,果然不愧是我衍聖公府的孫媳婦,好,我這就帶伊願去拜見他外公。”
孔引桂帶領伊祝二人,穿過三堂,來到西路南花廳,丫環送上香茶,孔引桂道:“願兒,我去叫你外公出來,你先坐下喝茶。”伊願道:“多謝二舅。”祝詩竹在孔府走了半天才到南花廳,途中見到一座形同虛設之門,那門不與四下圍牆相接,絲毫也不影響通行,但房門緊閉,頗是怪異。納悶道:“願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們進來時看到的那個什麼重光門,那門也忒是奇怪,形同虛設,卻又不開啟,不知是何道理。”
伊願笑道:“這座門叫儀門,是弘治皇帝敕建,明世宗朱厚熜親頒‘恩賜重光’匾額,像這種儀門,一般官宦人家是沒有資格建立的,只有封爵的邦君才能有此殊榮,衍聖公官居顯爵,位列一品,本朝又加封太子太保,是以才享此殊榮。”
祝詩竹吐吐舌頭,笑道:“願哥哥你雖然也很不錯,但連座像樣的‘儀門’都沒有,讓妹妹我下嫁於你,頗是有些顏面無光。”伊願笑道:“現下你悔婚還來得及,不必煩惱。”祝詩竹道:“呸,臭男人。”伊願道:“呸,香女人。”二人說說鬧鬧,聽得門外下人唱道:“衍聖公到。”伊願一拉祝詩竹,起身恭迎。
孔玉賢在幾人族擁之中,走進廳來,伊願但見外公白鬚皓首,體魄雄建,殊無老相,加之滿面威儀,頗是讓人一望生畏。伊願一拉祝詩竹,跪下叩頭道:“外孫兒伊願拜見衍聖公大人。”祝詩竹道:“外孫媳婦祝詩竹拜見外公大人。”孔玉賢道:“快快起來。”伊祝二人聞言起身,侍立一旁。孔玉賢在堂上坐定,微一頷首道:“伊願請坐。”伊願道:“多謝衍聖公。”祝詩竹嬌聲道:“多謝外公大人。”
孔玉賢見祝詩竹說話可愛,笑道:“小女孩兒,你叫什麼名字?”祝詩竹道:“我叫祝詩竹,外公大人。”孔玉賢道:“你和我外孫兒有婚約嗎?”祝詩竹道:“正是,外公大人。”她口口聲聲叫孔玉賢外公大人,頗有些不倫不類。孔玉賢輕咳一聲,說道:“伊願,我旁邊這位就是你大舅引春,二舅引桂你已見過了,快過來行禮。”伊願拉住祝詩竹,向孔引春和孔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