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船上的哨兵看到水在波動，便停住腳步，向水裡看看，但什麼也沒有看見。於是他又轉過身來，來回地走動著。

過了一會兒，他又聽到了擊水的響聲。

&ldo;白天從來沒見過魚這樣跳動。&rdo;哨兵下說&ldo;晚上什麼都會跳，小夥子。&rdo;哨兵乙說。

達時，麥克又浮上海面，聽到哨兵的議論，故意發出了一種海豚似的叫聲‐‐一種微弱的嘶嘶聲。

&ldo;聲音象是海豚。&rdo;哨兵甲說。

&ldo;可能真是條海豚。&rdo;哨兵乙隨聲附和。

兩個哨兵走在一起，目不轉睛地向水裡觀看。麥克又潛下水去。過了一會兒，他又浮上水面發出海豚似的叫聲。

&ldo;我看見了，它就在那兒! &rdo;哨兵甲指了指麥克露頭的地方。

&ldo;哪兒? &rdo;哨兵乙問。

正當兩個哨兵湊在一塊尋找海豚的時候，麥克悄悄地從另一邊爬上了駁船。他把帶著的一塊石子輕輕地朝哨兵的方向投去，撲通一聲掉在了水裡。

&ldo;它遊過來了。&rdo;哨兵乙說。

&ldo;也許它想跟我們親近親近;也許它是從某個水族館裡逃出來的，想讓我們這些叫作人的怪東西去拍拍它的脊背，高興一番!&rdo;哨兵甲象講故事一樣說道。

&ldo;你還真有點想像力呢，朋友。&rdo;哨兵乙一半稱讚一半諷刺地說。

他們對話的時候，麥克已經順著船舷走到艙口，鑽進了船艙。艙裡有兩個&ldo;籠子&rdo;，每個&ldo;籠子&rdo;的下半截都浸在水裡。&ldo;籠子&rdo;裡的其它都很平常：帆布床、架子、洗滌槽等。

莉奧娜躺在水下睡著了。麥克把手伸進去，用手指撥動水面把她驚醒。當她醒來的時候，麥克向另一個&ldo;籠子&rdo;瞟了一眼。

蘇斯也正在水下熟睡。

莉奧娜甩了一下她的長髮，滿臉堆笑，一聲不響地來到籠子的鐵欄邊。她沿著鐵欄坐下，蜷縮著身子，靜靜地看著麥克。麥克把手伸進去摸摸她的臉蛋，她也把手伸出來摸他。兩人面對面坐著，低聲說起話來。

&ldo;莉奧娜!&rdo;

&ldo;麥克!&rdo;

&ldo;我需要跟你說話。&rdo;

&ldo;我也需要跟你說話。&rdo;莉奧娜做了個手勢，&ldo;蘇斯現在怎麼樣?&rdo;

&ldo;睡著了。&rdo;

&ldo;說話小聲點。&rdo;

麥克指指自己身上的標記，&ldo;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身上有這個標記。&rdo;

莉奧娜看看他身上的標記，點了點頭：&ldo;波浪裡的貝螺。

這正是我們星球的標記。&rdo;

&ldo;這麼說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rdo;

&ldo;是的。&rdo;

&ldo;什麼地方呢? &rdo;

&ldo;來自太陽系九個行星以外的太空。&rdo;

&ldo;……我們有同樣的話言?&rdo;麥克有些困惑。

&ldo;我們的旅程是一次長眠。語言在太空飛行中積累起來印在我們的腦子裡。&rdo;

&ldo;但是我也用這種語言呀!&rdo;

&ldo;你的旅程也是一次長眠，跟我們一樣。&rdo;

&ldo;我作過一次旅行?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