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就跟隨鄭一彪習武,怎麼會這少林棍法?
不光高飛吃驚,那鄭一彪更是大為震驚。“逆徒,你怎會少林棍法?原來你謀逆之心早就深藏於胸!”武林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師從一門卻學習他門武功。高飛自是不瞭解這厲害,因為他在谷中,學習的更是天下各門各派武功絕技,哪裡懂得什麼世俗門派之忌。
韓文山其實心機很深,自從鄭一彪不傳他騰龍槍法,他就知道,師父有所保留,於是在暗地裡偷偷跟著一個少林俗家弟子練習少林功夫,他一直瞞著師父和眾兄弟,為的就是應付有朝一日的不測。畢竟,都練一樣的功夫,師父師兄弟們對他的底細一目瞭然,萬一有什麼不測,就沒有辦法對敵。沒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場,打了鄭一彪一個措手不及。這韓文山也知道,今天自己只有殺掉鄭一彪才有活路,所以使出渾身解數,盡是拼命打法,那盤龍棍法剛勁威猛,而鄭一彪的槍法靈巧迅捷,剛好各有千秋,雖說不能立即逼退鄭一彪,但至少能挽於不敗。
和韓文山一起站出來幾個人都死了,鄭一彪這邊的也死傷不少,剩下的幾個人,就站在那看他們兩個打鬥。
鄭一彪半天不能將自己的徒弟制服,面子上頗有點掛不住,本來還沒準備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的,現在看來不用還真不行。只見他忽然變招,槍法上的威勢大盛,伴隨著一聲猛吼,一招“蛟龍出水”石破天驚。
這騰龍槍法果然威力奇大,韓文山的舞得密不透風的棍影中忽然被撕開一道缺口,彷彿一頭蛟龍怒目撲出,韓文山急忙暴退,同時手中鐵槍橫向格擋,只聽“當”的一聲,兩槍相交,自己的槍竟被反彈向自己的胸口,一擊之下,一口血忍不住就噴了出來。
鄭一彪自是不會給他調整的機會,接著一招“撥雲見日”,鐵槍橫掃,韓文山躲閃不及,再次雙手舉槍格擋,這一下比剛才的更重,直接將韓文山整個人擊飛,估計胸口肋骨也被打斷。
鄭一彪看樣子是要置他於死地而後快,第二招使完,他緊接著就勢用槍在地上一點,人已騰空,第三招“龍翔九天”,整個人彷彿一條蛟龍,人槍合一,直奔躺在地上的韓文山。
高飛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一招下去,那韓文山肯定沒命。這騰龍槍法他算是見識過了,果然有其霸道之處,招式並不詭異,強就強在招式與內力合一,人槍合一。
眼見槍已到跟前,那韓文山忽然躍起,並不躲避,整個人竟然向鄭一彪迎去,手中長槍也奮力刺出。這完全是搏命的打法,他已算定自己躲不過那一招,便欲與鄭一彪同歸於盡。
鄭一彪人在空中,而且那一招也是用足力氣,根本收勢不住,情急之中只能儘量側身。只聽“撲”的一聲,兩柄槍同時**對方身體之中。韓文山正中胸口,頓時氣絕,而鄭一彪,雖然盡力躲避,但仍被長槍貫穿肩膀。
“哈哈哈哈——,你們這群逆徒,還不是一個個死在我鄭某的手下。”在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線中,鄭一彪發須凌亂,滿臉血汙,面孔異常恐怖。只見他一把拔出肩上的長槍,奮力甩向旁邊的弟子,那槍劃出一道黑色的影子,穿過一名弟子的身體,又扎入了旁邊一名弟子的胸中,像串起的糖葫蘆。“哈哈哈——你們都得死!”鄭一彪笑聲在夜晚顯得那麼的恐怖。
旁邊站著的弟子立即四散而逃,鄭一彪瘋了,完全瘋了,他們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這時,一道黑影,滑過屋簷,悄無聲息地飄落在鄭一彪的面前。他正是高飛,他知道,自己該現身了。
“你是誰?”鄭一彪厲聲問道。
高飛靜靜地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在忽閃忽閃的光線中,更顯英俊冷酷,“一年前,我替你兒子去坐牢,你這麼快就忘了?”
“啊?你是人是鬼?”鄭一彪竟然有了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