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死了,你找我尋仇,我還想找你報仇呢!”高飛咬牙切齒,“如果他不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我怎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蕭雪瑩依舊一句話不說,臉上所有的嬌媚所有的恨意都沒有了,只有木然,一種看破生死無可奈何的木然。
高飛冷哼一聲,坐回了椅子。燭光搖曳著,他心裡也在猶豫,不管是殺掉蕭雪瑩還是放她回去,都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特別是現在她赤身**躺在自己床上。
蕭雪瑩終於累了,她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想著別的事。
天亮的時候,高飛將蕭雪瑩的**道解開了。
“把衣服穿上,哪來的,回哪去,以後別再讓我見到你!”高飛冷冷的說。
蕭雪瑩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相信地看了高飛一眼,只見高飛面無表情的出去了,這才快速地穿好衣服,略一猶豫,便出了小院。
高飛站在窗前,看著那淡黃色的背影遠去,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再見到常冬青的時候,高飛已經精神抖擻,絲毫看不出整夜未睡的疲憊。
“高總管果然是年輕啊,一夜勞累精神還這麼好!”常冬青輕笑著說道,他已經悄悄地改了稱呼。
“還不是託常總管的洪福,凡事都能想到我,可令在下感激的很啊。”高飛意味深長地說。
“那姑娘還不錯吧?”常冬青低聲問,“這可是宮中的姑娘,記住,這事只有你知我知,就算對袁承武,也不能說,以後你有需要的,儘管和我招呼,一定不會虧待你!”
高飛當然聽得出他話語中的威脅和引誘,他淡淡一笑。
“常總管儘管放心,我高飛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也懂得該如何做事。不過,昨夜那位櫻子姑娘,恐怕最好不要讓她出去隨便說話。”
常冬青的臉一下子僵住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高飛的眼睛。
“你是說昨夜那姑娘是參加比武的那個女忍者?!”
“怎麼?常總管你不知道?!”高飛故作驚訝,“我還以為是你特意為了讓我出一口惡氣呢!”
“不可能!絕不可能!她根本不會武功!”常冬青奇怪的看著高飛,“難道你昨晚……”
高飛輕輕一笑,“我可不敢欺騙你,她真的是櫻子姑娘,不過,功夫已廢。”
“她是找你報仇的?”常冬青忽然警惕地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放她走?”
“我可真不知道你不知情!”高飛一臉坦誠,“否則,我也不會讓這麼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活著離開。”
常冬青臉上陰晴不定,他看了看高飛又看了看四周。
“她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親自去處理!”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高飛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中,多了許多冷峻。
新官上任,應酬總是很多,高飛白日裡四處結交,不管是權大的還是權小的,喜歡的還是厭惡的,他都一個個笑臉相迎。一到晚上,他就專心恢復他的武功和內力。開始的幾天,他牢記鬼谷的那位長孫前輩的話,不敢運功,可後來他發覺哪怕是在睡夢中,自己體內的內力都在不停的自我修復和調息,也並沒有出現不適,他這才敢打坐練習。
只是,他還是小心翼翼地不去經由丹田,在全身遊走,而是小範圍的緩慢修煉,更多的是一種進入虛空境界後的內力自我修復。因為他的內力執行,和別人並不完全一樣,別人運功是由丹田匯聚,收發須經全身經脈,可他,肌體的任何一處都能進行內力的滲透。
半個月,他就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別人都不知道。這半個月,他幾乎足不出戶,只待在侍衛營房,沒有恢復全身的功力,做任何事,他都會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