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遵守,這還是有他這個抗日英雄兒子當背書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想見唐吉利遭了多少白眼。
糧食在這種戰亂之時為寶貴之物,政府部門也在打擊囤積居奇的商家,唐吉利卻能購買數百萬斤,那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賠了多少笑臉。
練兵自然是更不容易,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判為造反之意圖,那是要掉腦袋的重罪,但唐吉利依然冒著風險這麼做了。
“爸爸,我不會讓你和阿媽失望的。”唐刀挺直身軀,莊嚴的給父親行了一記極為正式的軍禮。
“你也別想太多,這也是我們唐家族人做為中國人應該做的。你就在前線好好打日本人,做為你老漢,我只要求你一件事,若可不死,便不死,不然老漢和你媽這後半輩子,沒法活!”唐吉利看唐刀喉頭哽咽筆直的站在自己身前,也忍不住有些動情,眼眶溼潤著拍拍唐刀衣襟上的灰。
這或許是這個時代做父親的和已經成年的兒子表達情感最親暱的舉止了。
“老漢放心,我還要老漢和媽幫我帶兒子女兒呢!”唐刀寬慰自家老爹。
然後,唐刀就後悔的想刪自己嘴巴子。
他低估了父母輩對於未來孫子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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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婚,你都已經訂婚一年了,還想把人家閨女拖到什麼時候?你這在古時候叫啥子,叫負心漢薄情郎,還改名唐刀,你怎麼不叫唐世美呢?我唐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大戶,但也絕不會做如此背信之事。”
原本還有些氣鼓鼓的蕭菡萏自從聽了唐吉利厚著臉皮蹭過來‘咬’的耳朵,瞬間將鬥爭物件換到了寶貝兒子身上。
唐吉利倒是沒來和自家老婆一起集火,就坐在數米之外悠閒喝茶,但很顯然,老父親的耳朵一直豎的高高的,就聽兒子是怎麼回的。
“媽,現在不是軍情緊急嘛!你看自從抵達太行山,我四行團一連和日本人打了三次大仗,我做為團長,要陣前指揮,又要戰後負責犧牲受傷官兵各種善後事宜,只能再等等!”唐刀苦笑著解釋,將目光投向在院外坐著的呂三江。
“不信,你問呂排長,他可是跟著我從淞滬一路殺出來的好漢,他最清楚目前戰況。”
唐刀專門點名呂三江,那自然是要這貨來說說當前形勢,反正這貨今天才吹過一遍牛逼,再添點油加點醋也沒啥。
誰知這次呂三江卻是像個木頭人,裝作沒聽到。
呂三江是直,但絕不是傻,這屋裡誰是老大他清楚的很,人家老母親逼婚自己兒子,他如果上去說:“嬸子,的確是的,華北前線戰況緊急的不求行,團長忙得連上炕的時間都沒有。”
你信不信,今天晚上他們四人的伙食標準瞬間得變成小米粥和大餅,昨天晚上還沒吃完的豬後腿湯都沒得一口。
“你少給我扯那個,你能抽出半個月回來看爹媽,就不能抽一兩天結個婚?”蕭菡萏冷笑著一語中的。
“高堂不在,我輩哪能隨意嫁娶?”唐刀開始搬古法。
“嗤~~~既然娃兒你還這麼守禮,那簡單,這次我們就隨你北上,陪你結完婚我們再走!”蕭菡萏一拍桌子。
“那怎麼能行,前線多有風險!”唐刀一驚,腦門上汗都出來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就說句實話,啥子時候結婚!”蕭菡萏虎視眈眈的盯著唐刀。
那架勢,但凡唐刀再說的不讓她滿意,某團座腦門上就得長個包,絕壁不會比藤原戰雄那一擊差多少。
院子裡的夏大雨無比擔憂,唯有唐小九淺笑著擺擺手安慰這個和他年齡相近的少年。
跟隨主母這麼多年,他可從未見主母動過唐刀一根手指頭,這次也不會例外。
“新年之前吧!我和澹臺也商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