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刀的授意下,攻擊各陣地的步兵排、連沒有擊殺那些主動跪地投降的日軍。
至於說還想負隅頑抗或是逃竄的,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擊殺。
除了留下一部看管俘虜,其餘步兵們一直追擊潰兵至千餘米之外,就不再追趕,而是返回戰場,搜尋自己的傷兵並返回唐刀戰前就定好的集結點。
所有人,有一個小時的修整時間。
各部長官都毫不吝嗇的將戰場上搜尋到的奶糖和牛肉、魚罐頭髮下去。
不是要帶走,就是勒令,吃!
不然的話,已經耗盡體力計程車兵們別說還要再投入到下一場戰鬥,就是那數公里的急行軍,可能都會累斃不少人。
意志可堪比鋼鐵,但人體不行,總有極限。
而留給唐刀和先遣團的時間,只有這個晚上,一旦等到白天,日軍回過味兒,天上又有偵察機,先遣團幾千號人就算插了翅膀,也要被當成鴨子給煮了。
士兵們大多都在修整,唐刀和一眾軍官們可沒時間歇息。
最少有200名日軍俘虜被負責押送計程車兵押到唐刀面前。
唐刀站得筆直,雙手負在背後,看著眼前十幾米外被十幾挺機槍指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日軍俘虜,目光森寒,卻是沒有立即開口說話。
日軍大約有200人,只是,軍官數量及少,沒有佐官甚至沒有大尉中尉,甚至連軍曹都不多,大部分都是普通士兵。
日軍俘虜雖然是跪地求饒才僥倖活下來被中國士兵帶到這裡,但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依舊讓他們佇列整齊,僅有的三個少尉和幾個軍曹都主動站在佇列之前。
沒有人知道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目光銳利的中國指揮官想要幹什麼,日本人猜不到,周圍端著槍一臉冷酷的中國軍人也不知道。
別說下面的官兵們,就連唐刀麾下警備營的副手莊師散也不理解,用他的說法,咱們那有時間帶著一幫日軍俘虜跑路,鬼子最好的歸宿就是成為我們中國土地上的肥田之物。
只不過這些話,莊師散也頂多是在幾個排長面前發發牢騷,當著唐刀的面,他卻是萬萬不敢的。
人家莊大營長可是混江湖出身,眼力勁兒可是比那些在軍營裡成長起來的鋼鐵直男們強多了,知道唐刀這種軍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
軍令如山!
在下達軍令之前,做為屬下的他們可以提意見,他也可以跟你解釋和你商量,但軍令一旦下達,哪怕不理解,哪怕最終證明那是錯的,也必須執行。
做為副營長的莊師散都這樣,下面的官兵自然更不用說,有不少日軍士兵已經雙手舉高投降,但沒有按照中方士兵要求跪下的,一律被射殺。
理由自然是:他們沒有跪地,我們無法判斷他們是不是還想找機會反抗或是藏著手雷同歸於盡。
這些理由當然是扯淡,如果是純粹的日軍步兵,這些顧忌或許都存在,但這幫可憐的日本炮兵,那還是算了吧!
他們,連步槍都是三個人用一杆好嘛!哪還有什麼手雷給他們用?
更何況,日本人的甜瓜手雷那個奇葩的擊發引信方式已經註定他們沒法悄悄的就給自己送上天。不拿手雷出來,他們拿啥撞擊手雷?拿蛋嗎?
不過,中國軍官們都主動忽略了這項事實。唐刀說留下那些跪地舉手投降的日軍,可沒說留下光舉手的。
要不然,押送到唐刀面前的,可不止200人,數目最少翻倍。
當然了,唐刀自然也知道手下這群傢伙的小心思,松江之戰,不知道有多少同袍在日軍的重炮之下灰飛煙滅,怎麼可能不對日軍炮兵恨之入骨?
但這也很好,算是第一遍篩選,將還有些骨氣的日軍炮兵都篩選掉,留下多點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