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把鬼子飛機打得滿天開花!”程鐵首在電話中自信回答。
那是24臺機關炮給他的底氣!
有了足夠的20毫米機關炮,程鐵首佈置起來也足夠從容,以誘餌陣地為中心,三個由8臺高射機關炮組成的大型防空陣地形成一個邊線為2500米的全等三角形。
而在大型防空陣地中,9臺高射機關炮又形成以3臺機關炮為一小組的3組交叉火力,完全是將步兵的三三制應用到防空火力上。
以高射機關炮仰射射程2000米的射程來算,一個防空陣地,至少可以封鎖數平方公里的空域,日機一旦進入火力空域,別說1100米,就是1500米都不一定能保證安全。
為了保證命中率,所有高射機關炮更是都換裝了開花彈。
所以,當左左木親自率領麾下的一組5架戰機做為第二編隊呼嘯著進入投彈區域,眼看著前方的6架戰機投下的六枚航彈將下方的一整個山谷變成一片火海後,剛在無線電裡下令:“諸君,接近投彈區域”
話音未落,手才剛剛放在投彈閘上,日本陸航大尉的眼前就爆出一朵朵令人寒毛直豎的白色彈花。
那是機關炮射出的開花彈在高空中爆炸形成的效果,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在廣袤天空中飄蕩的蒲公英。
未來有個足球解說員曾有過極具詩意的一段解說:“請不要相信,勝利就像山坡上的蒲公英一樣唾手可得,但是請相信,世上總有一些美好,值得我們全力以赴,哪怕粉身碎骨!”
這句話放在此時,或許同樣適合!
只不過,對於此時渾身冰涼的左左木大尉來說,是剛好反過來的。
他此時的內心獨白是:萬萬不能小看這些天空中盪漾的蒲公英,被其中任何一朵沾上,結局只能是粉身碎骨!
尤其是,當蒲公英多得入目皆是的時候。
率先開火的,正是程鐵首所在的1號防空陣地,這位已經晉升少校成為四行團炮兵營三號人物的副指導員,沒有躲進距離射擊位30米的岩石掩體,而是再次選擇坐上了他熟悉的蘇羅通雙聯裝20毫米機關炮的坐席。
永遠和自己計程車兵在一起,程鐵首的官職不斷升遷,但從未改變這位曾經普通陸軍少尉心中的某些堅持。
或許,身居團長之位卻依然親臨一線甚至手持步槍作戰的唐刀,在悄然間已經改變了他身邊很多人。
無論是雷雄、冷鋒這種一營之長,又或是李九斤、錢大柱、趙大強這種主力連連長,他們從不會用指揮官絕不能輕易犯險為藉口,任由自己麾下官兵和日寇浴血搏殺,而自己則躲在後方的指揮部裡冷酷下令。
是,這種行為很危險,隨時可能會讓所在連營失去最高指揮官,但那絕不會讓部隊群龍無首,四行團下發條例很明確,連級以上單位,但凡進入戰場,都必須由最高指揮官提前指定1號、2號直至5號接管指揮者。
誰規定過,戰場上只有士兵能死,指揮官不能?一個不敢面對死亡的指揮官,又如何紅口白牙的下令讓士兵赴死?
四行團正是有唐刀和一大批諸如程鐵首這樣的高階軍官親上一線做表率,戰鬥力和凝聚力才會如此之強。
】
不然的話,當日機成群結隊的呼嘯而下,重磅航彈爆炸形成的氣浪輕而易舉的將數百公斤的石頭吹起、成片粗壯樹木倒伏,熱浪甚至讓距離谷底300多米山腰上藏著的中國軍人們毛髮瞬間捲曲散發出焦湖味兒的恐怖景象面前,有多少人能澹定的坐在機關炮面前朝天空開炮?
看著簡單,實則艱難!
因為,後續跟進的日機或許只需要抖抖翅膀,一枚航彈落下,就是數千平方米成為一片火海,人體則連同高射機關炮一起化為灰盡。
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