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初見時,劉卓就看出朱孔二人乃是天生的壞坯。怎麼可能改過自新!又想到雪夕性命安危,不由得心急如焚。但他也並非莽撞人,朱孔二人畢竟是掌教弟子,若將事情弄大,恐怕不好收場。
劉卓眼珠一轉,已有了主意,不動聲色落下劍光,先將心中怒火壓下,勉強露出一副笑顏。遠遠就看見一片山莊。乃是弟子修行的所在。來到門口見一青衫道童正在掃院,好整以暇問道:“這位師弟,不知那朱軼孔科二位師弟如今可在院中修行?”
那道童才剛築基。看見劉卓器宇不凡,又沒穿著教中統一地道袍。尤其並不認識他,張口就稱呼師弟,定是極早入教的神通之人。不敢怠慢,趕緊應道:“這位師兄請了,朱孔二位師兄就在此間,不知師兄如何稱呼?”
劉卓淡淡笑道:“我乃蘿雅軒劉卓,奉了我家師父法諭,宣朱孔二位師弟前去講話。”那小道童一聽師叔法諭。哪還敢多問,趕緊放下掃著,將劉卓引入院內。他哪裡知道,劉卓說謊都不用打草稿,打著秦瑤靜的名號招搖撞騙。
“朱師兄!孔師兄!可在屋裡呢?有位劉師兄前來謁見。”小道童來在一間練功靜室門外喊道,劉卓卻已自己推門進去。只見屋裡四人並作,全都在打坐靜修,驀然闖進外人,全都驚醒過來。
尤其朱軼孔科看見劉卓。不禁心裡一翻個,立刻明白了是什麼事,相視一望皆有苦澀。為首一個高大的道士凝眉望向劉卓,微有怒意喝道:“來者何人,竟敢闖我修煉靜室!”劉卓嘴角牽出一絲冷笑,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眼光落在朱孔二人身上,淡淡道:“在下蘿雅軒劉卓,今日有事請教二位。莫要擾了幾位師兄修行。跟我外面說話如何?”
朱孔二人心裡有鬼,哪敢跟隨出去。為首那道士名叫張萬乃是師兄。已有煉氣修為,見劉卓瞅著面生,開始並沒放在心上。厲聲喝道:“此乃修真重地,哪是你隨便將人帶走!現在給我速速退去,爾等若有私事,待我等做完功課……”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劉卓眼中陡然閃出兩道兇光,笑容收斂殺意昂然,彷彿整個房間瞬間成了冰窖。幾人嚇得肝膽俱裂,方知來者不善,卻無一點反抗之力。張萬還算不錯,強自忍著威壓道:“都是同門一出,這位師兄還要逞兇不成!”
劉卓已收了氣勢,掃了朱孔二人一眼,淡淡道:“此事與旁人無干,還是二位出來跟我說個清楚。”張萬喝道:“等等!朱軼孔科乃是我的師弟,絕不能讓你隨便帶走。這位劉師兄若再不離開,我可要上告到掌教師尊那裡,看你如何解釋!”
劉卓雖然不願把事鬧大,卻佯裝肆無忌憚,冷笑道:“哦?你倒是挺護著這倆人。”張萬凜然道:“我乃師兄尊長,有責任護著他們周全。”劉卓無所謂道:“隨便你去告訴師伯也無妨,只不過師伯他老人家貴人事忙,怕是沒工夫管你這些破事。”
在場之人全都愣住,沒想到連掌教之名都嚇不住劉卓。他們哪知劉卓乃是嫡門弟子,又受東溟上人眷顧,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哪是尋常弟子可比,蒼虛真人怎會因為這種事治罪。而且劉卓心裡有底,朱孔二人心裡有鬼,絕不敢把是鬧大。
果然聽見張萬之言,朱軼孔科全都臉色一變。朱軼趕緊上前道:“張師兄勿要衝動,這位劉師兄乃是我倆舊識,過去有些誤會,我二人出去說清楚也就是了。”張萬也不傻,看出劉卓絕非常人,索性順水推舟道:“既然如此快去快回。”
劉卓轉身從房裡出來,淡淡道:“是在此說呢?還是尋個方便之處?”朱孔二人噤若寒蟬,趕緊道:“此處人多嘴雜,還是往外邊尋個僻靜說話。”劉卓冷笑道:“哦?僻靜處?你們就不怕我殺人洩憤麼!”
二人悚然驚愕,戰戰兢兢賠笑道:“這……師兄說笑了,再怎麼說咱們也是同門同宗,更何況真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