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將身子往後靠,哼哼唧唧道:“賴皮,只准你自己玩,只准別人被玩。”
伊斯菲爾很心安理得地預設。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石飛俠看著金,慢吞吞地開口。
金道:“如果是好事就趕快說吧。”
“……”
“如果是一般的事,那就挑著說吧。”
“……”
“如果是壞事的話,能不說就別說吧。”
石飛俠徐徐道:“不知道算不算壞事,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但是和休斯有關。”
金嗖得站到他身邊,低頭問道:“什麼猜測?”
石飛俠摸著下巴道:“你有沒有覺得,蘭卡和休斯前腳才剛走,逆九會後腳就到了,很蹊蹺?”
金面色一凜。
伊斯菲爾緩緩加了一句道:“元殊界很複雜,逆九會在那裡很活躍。”
金有些站不住了。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啦。也許是個巧合。”石飛俠怕他一個衝動闖出什麼禍,連忙迴轉道。
但金這時候已經完完全全陷入不安的幻想中去,哪裡還聽得他說什麼。“我要請年假!”他看著伊斯菲爾,臉上的表情無比認真和堅決。
伊斯菲爾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好。”
金轉身就走。
石飛俠好奇地問道。“他沒有元殊界的通行證吧?也能去嗎?”他回想自己在精靈界差點被當做非法入境的慘痛經歷。
伊斯菲爾漠然道:“這與我有關嗎?”
“呃,我就是好奇好奇。”
休斯和金離開。安東尼奧沉寂,斯馬爾天天追著安東尼奧,心甘情願地當搬運工。雷頓依然悶著頭搞發明,阿沙則是一天睡到晚,再吃到睡。
每月一次的狼人團每次都靜悄悄地來,又靜悄悄地走。諾亞方舟著實風平浪靜了一段日子。
但即使日子這麼過,石飛俠還是覺得很不滿。
他的不滿主要來自於伊斯菲爾。
雖然說在他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招數下,伊斯菲爾終於對他天天來房間蹭地板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兩人的關係也僅僅是同居密友,離親密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他們倆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一個看書,一個嘮叨。其次就是伊斯菲爾念客史給他聽,不過只是純念,沒有任何語調起伏和註解。雖然伊斯菲爾的聲音很好聽,容貌很好看,但是……光看光聽不能當飯吃啊。
經過又一場講解課後,他下樓透氣,正好看雷頓急匆匆地走過。
“你去哪裡?”
“有客人來了。”雷頓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石飛俠沒精打采地趴在圍欄上,金離開之後,他就成了老油條。反正斯馬爾來的比他晚,沒什麼資格管他。而伊斯菲爾和安東尼奧有不會管他。至於雷頓和阿沙……完全可以忽略。
雷頓又匆匆忙忙地向下跑。
等腳步聲完全消失之後,石飛俠才猛地想起狼人剛走,這幾天不可能再回來,也就是說今天來的很可能不是常客。傷春悲秋的情緒頓時一收,他趴在圍欄上俯瞰大堂,等著客人出現。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鍾,身影果然如願出現。
石飛俠看了半天終於認出那抹身影是誰,瞳孔猛然放大。
在他驚訝的同時,那抹身影似乎也感受到他的目光,緩緩抬起頭。
四目相對,石飛俠立刻掛上笑容,朝下面招了招手,“歡迎光臨!”
對方很快收回目光,當做沒看到似的,徑自朝樓梯走去。
石飛俠放下手,自言自語道:“他來做什麼?”
第六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