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可不要再激怒王爺了啊!
�蘭兒揚起小臉,那對璀璨如玉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裴逸則是微微挑了一下眉,仍然不動聲色,神情也不見有絲毫變化。
�“王爺,我話說的很清楚,我沒能力治好這位小姐的聲音。”
�樓漠白還想說什麼,只覺得自己的袖口被人輕輕拽住,微微低下頭是蘭兒,此刻的她用小手揪著樓漠白寬大的衣袖,緊緊的握著。
�“白,走。”小姑娘輕啟嗓子,嘶啞的聲音如同失去潤滑的機械,發出著刺耳的感覺,樓漠白微微皺起眉頭,裴逸話已至此,不管他有沒有能力,他也不會幫蘭兒了。
�牽起蘭兒的小手,樓漠白轉身,心中多少對這個美如神仙的男子有些失望,原本以為他不會是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情,結果還是自己看高了他。
�把蘭兒送回了房間,樓漠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在那面銅鏡前面看著鏡子裡那張平凡臉看了許久,久到她都要看出上面長出花了。
�微微嘆了口氣,先不管裴逸是否有能力識別出這張臉易容與否,樓漠白認為自己如果有求於他,得來的也是一場清高的拒絕,何必這樣自辱呢?手指輕輕的爬上自己光滑的面頰,樓漠白眼神閃爍,求誰都不如求自己,她就不信挖不清這張臉所蘊含的秘密!
�這之後的幾天,逍遙王府內的所有下人都有些疑惑自家王爺的舉動,樓漠白差人弄來了各種各樣的藥材,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甚至還想燒製陶器的作坊定製了一套令人匪夷所思的模具,當作坊主人接到畫紙的時候,都禁不住瞪大了雙眼,這上面畫的東西她可是從來沒見過啊!
�沒見過當沒見過,逍遙王爺要的東西她是一定要做的,不出幾天,樓漠白需要的東西就一一被送進了王府,被送進了她的房間。
�一句誰都不許來打擾,阻住了所有好奇者的視線,樓漠白一鑽入屋子就是三天三夜,就連飯菜也是男侍送到外堂,沒有人知道樓漠白在裡面到底在搗鼓什麼,就連想一嘆究竟的上官絕都摸不著頭腦。
�樓漠白在暗自忙活的這幾天,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全部落入了某人的眼裡,上官絕一身暗紅慵懶的躺在屋簷之上,房瓦被他揭開了幾片,只需稍稍往下看就能看到樓漠白在裡面埋首擺弄那些奇怪的東西。
�上官絕每天都會來看看,第一天他驚訝,第二天他釋然,第三天他已經相當鎮定,嘴角噙笑的看著下面忙碌的身影,上官絕決絕的視力也捕捉到了樓漠白臉上多變的表情,時而緊皺眉頭,時而喜上眉梢,時而情緒低落,時而又給自己加油鼓勁。
�上官絕看著,手臂支起撐著自己的腦袋,她,真是越發的有趣了,也越發的讓他愛不釋手。
�“沒有效果,一丁點效果都沒有!”樓漠白看著眼前的瓶瓶罐罐,桌子上放著一大堆的宣紙,上面寫滿了這個世界人所不懂的公式、符號,還有密密麻麻的計算。
�樓漠白看著銅鏡裡面自己的這張臉,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沒有破綻,毫無破綻,如果真的是易容,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樓漠白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臉頰,狠命的往兩邊一扯,很快,白皙的肌膚上就浮現出了兩團紅印,可見她掐的多用力,但是仍然沒有看到絲毫貼合的隙縫。
�樓漠白有些沮喪,禁不住又開始兩邊用力拉,這動作倒是讓屋頂之上的上官絕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些天只看到她低頭忙活,可現在倒是虐待起自己了?
�本來慵懶躺靠的身子往屋簷下一閃,暗紅如風般閃進了屋子,把樓漠白正在虐待自己臉的兩隻手拿了下來,把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懷裡一帶。
手指疼惜的撫上了那兩團紅印,上官絕話中有著責備,“這張臉可是哪惹到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