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內,樓漠白心中的悶氣因為杜月書的請帖倒是消了不少,最近的樂子真是太少了,最近順她的事情也是甚少,正當她煩的不行之時,杜月書倒是送上門來了。
�想著請帖的內容,賞花啊,她倒是想看看那幫人是怎麼個賞花法,自己心頭的悶氣就拿這杜月書來緩緩吧,樓漠白黑眸帶笑,嘴角緩緩勾起,杜月書,你可別讓我太掃興了。
�這幾日,樓漠白心情都不錯,沒過幾日,杜月書相邀的日子就已經到來,樓漠白身穿一身墨色長衫,五官雖然平凡卻也透著幾分輕靈,身上的水墨顏色給人一種儒雅之風,只是衣服的暗色金紋卻透著絲絲不凡。
�腳尖輕點,幾個起落樓漠白的身影已經落到了逍遙王府的大門之上,身子輕盈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此刻站在門邊的侍衛都絲毫不曾察覺。
�樓漠白站立在王府門簷之上,清風吹來,她沒有派人回了杜月書,想必那女人以為自己是不會去了,這樣最好。
�微微停留了幾秒,水墨色的身形微閃,王府門簷之上再無蹤影,樓漠白穿梭在都城之上,四周的人聲不絕於耳,身子如鳥兒般起起落落,身姿優美,如風一樣劃過無聲。
看著遠遠即將進入自己視野的湖泊,樓漠白嘴角帶笑,來湖裡賞花?這杜月書可真是有意思,遠遠望去,湖邊竟然停著一艘體型較大,看上去造價不菲的船舫,在岸邊一些人正圍在一起,樓漠白一個起落,就落到了離這兒不遠處的一處屋頂,輕輕落下,踩著散漫的步子步行而去。
正文 章六十六 碰面
�青湖今天頗有些熱鬧,青湖是都城之內最為清澈也是面積最大的湖泊,往往一些附庸風雅之士或者達官貴人乃至於皇親子弟,都會駕著船舫在湖中游玩一番,如果恰逢湖中荷花綻放,更是一處賞花怡情的好去處。
�然而現在荷花還未綻放,卻也聚集了很多人,青湖周圍的小商販們都眼神不明的看著那群人,細細看去,這眼神之中竟然帶著那麼點不屑。
�“月書,這次邀我們賞花,賞的是什麼花?”一位穿著大俗粉色的青年女子拿著一把紙扇,裝模作樣的扇了扇,很是滑稽。
�“是啊月書,這次到底是什麼花?”又一位俗氣之女問道,其他人也都興致很高的看著被她們圍在中心的那個略微發福的女子,等待著她的回答。
�“都著急什麼?這次賞花可是賞的名花,好花,一定會讓你們滿意而歸的。”說話的正是杜月書,今天她穿了一襲白衫,白衫上還繡著淺淺的藍色波紋,本是一件飄逸的長衫可穿在她身上,偏偏像是一隻烤鵝身上包裹著一層塑膠袋。
�臉上還是油光鋥亮,其餘的小姐們一看上去就知道盡是不學無術之人,那些小販們的眼神也可以理解了,杜月書的名氣很大,大到販夫走卒都識得她,識得她這個都城土霸王。
�船舫是杜家的,杜家別的沒有,這錢倒是不少,這艘畫舫看上去就極其富貴,唯一能夠比下去的也就只有皇家的船舫了。
�杜月書略微看了一下自己周圍的人,雖有幾人略顯陌生倒也見過,其餘的都是平日裡和她混在一起的女人,杜月書心中微微一嘆:那些達官子弟一個都沒來。
�有句話說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杜月書這一想法不免有些痴心妄想,什麼人和什麼人聚在一起,那都是習性相投,秉性相近,那些身懷大志的大官子女又豈會和你杜月書混在一起,再加上杜月書的大名,任何一個想要上進的人都會避而遠之。
�杜月書壓下心裡的遺憾和失落,畢竟每一年都是這個樣子,不管她以什麼名堂搞聚會,來的無非都是這些人,這讓她不免有些沮喪,照理說自己是京城太守之女,多少也該給點面子吧,自己的身份又差不到哪兒去,每年只能和低她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