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滿身滿臉鮮血的女人感到了茶屋附近,一雙慌張無神的眼睛似乎是在尋找什麼,在看到茶屋坐著的太女和樓漠白時,只覺得那雙眼裡迸射出一股灼熱的目光,彷彿是找到了什麼救星一般。
還在漫無目的蹣珊走著的狼狽女人立刻調轉了方向,直直的朝太女這邊撲身而來。
“站住!不得再靠近!”太女四周站著的女人一見,立刻拔刀怒喝,然而這充滿霸氣的聲音並沒有讓這個女人停住,而是更不要命的向這裡走來,只見那女人膝蓋一軟已經跌跪在地上,然而並沒有停止,她用爬的,也是爬了過來。
“站住!你再靠近就殺了你!”隨身侍衛們一見當下又是幾聲怒喝,茶屋裡面還在喝茶休息的客人一見到這樣的情景早就已經作鳥獸散,紛紛離開。
停在不遠處那寬大的馬車,車簾被人掀開,竹笙一見到這樣的情形當下就要往車下跳卻被裴逸輕輕攔住,沉穩的黑眸細細看了一下,蘭兒和上官絕都在樓漠白的身邊,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很安全的,對著竹笙輕輕的搖搖頭,竹笙咬咬唇也不再多說的又回到了馬車之內。
太女坐在那裡依然是不動聲色彷彿是沒有看到那個女人一般,樓漠白倒是細細的看了那女人幾眼,上好的衣料,想來是富貴人家遭遇劫匪了麼?隻身一個人逃了出來?
“救命,求求你,救救我們一家……”女人趴跪在地上,似乎是再也沒有力氣再往前挪動半步,一頭的黑髮已經凌亂,黏在了臉上,那刺目的血跡身上臉上都是,可見劫匪們的下手之狠。
樓漠白微微挑眉,看著那女人,救命,是求的誰?是她還是太女?不過多看幾眼也是明白了,那女人一心一眼瞧著穩坐如山的太女,樓漠白倒也是明瞭,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以自己的這副尊容還真是像太女身邊服侍的人。
“主子,我們立即把她趕走。”王潔說道,就要動手驅趕這個女人,女人一見當下疾聲大呼:“我們是嶺州太守王翟的親戚,我是王瞿的親妹妹!”
王瞿?樓漠白心中對著幹人沒什麼概念,嶺州太守……暗格中的那副地圖躍入樓漠白的腦海,嶺州、嶺州,也是位於江南的地域,難不成這嶺州……
視線掃到太女,果然見太女面色有變,剛才還視而不見的太女現在倒是微微皺起了眉,那雙溫雅的眸子也看向了滿臉是血的女人。
“你說的可都是真話?”
女人一見立刻就知道有戲,當下點頭無數,忽然想到了什麼,忙在腰間摩挲,摸到了一塊玉佩,“小姐請看,這是信物,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們一家剛要由京城去探望姐姐,然而沒想到卻誤入了這路,我拼死拼活的逃了出來,我的家眷車馬全在前面,被那些可惡的劫匪劫走了……”
有人把玉佩承了上來,太女細細一看,玉佩的質地上乘最佳,而且玉、佩也有明顯的王氏字樣,看來這女人並沒有說謊。
“王潔,帶人立刻把這些人救出來,順便,毀了那賊窩!”
太女開口,王潔立刻帶著一隊人馬立刻行事,騎上了馬匹順著這條不歸路狂奔過去,女人一見立刻感動的痛哭流涕,對著太女不停的磕頭,太女眼神微微示意,就有一個人上前將女人扶了起來。
“這位小姐想必身份一定不凡,您的大恩我該如何報答!”
太女微微一笑,神情透著一分高貴,“說到底我們還有著一絲親戚關係,我的母親和令姐是遠親,所以相幫也是理所應當的。”
女人一愣,“遠親?難不成你們這次也是去嶺州,去找家姐麼?”
太女淡淡一笑,搖搖頭,“不,這次是為了去檢視一下家中在江南置辦的一些產業而已,不過倒是有想過要去拜訪一下令姐王大人。”
女人被太女這番話繞的有些迷糊,也無法多想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