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緩緩勾起唇角,在竹笙和樓漠白之間看了一眼,“王爺也是會心疼人的麼。”這一句打趣的話,讓竹笙更加羞澀不安,樓漠白則是有些僵硬的扯扯嘴角,站在那裡彆扭的笑了幾聲。
這一個夜晚過的倒也特別,裴逸和竹笙在一起說了不少的話,無非就是問問對方生活的如何,裴逸向竹笙訴說了自己和樓漠白掉入懸崖的驚險過程,裴逸似乎也有些壞心眼,竟然滴字不差的向竹笙敘述個遍,整個過程自裴逸的嘴中講出來可謂是驚心動魄,樓漠白在一旁聽的也是津津有味,暗歎原來裴逸也有說書人的天分。
竹笙聽的是這個緊張揪心,小臉隨著裴逸的話語不停的變換著神色,說到驚險處臉色不由得白了好多,小手也是抓緊了自己的衣服,緊張慌亂的模樣讓樓漠白看的都有些心疼。
“好了裴逸,事情沒你說的那麼緊張,我們現在不也都平安麼。”樓漠白實在是忍不住了,總覺得裴逸在欺負這單純的小竹子,裴逸暗自笑了幾聲,也是把餘下的事情輕描淡寫的就說過去了。
竹笙聽完鬆了好大一口氣,樓漠白好笑的看了看,“倒是你這段日子,是怎麼過的?”
裴逸也是安靜了下來,專注的看著竹笙,雖然州才不排除他是有點惡作劇的嫌疑,不過也是真的很想知道竹笙這段日子的境況。
竹笙坐在那裡,僵硬的扯扯嘴角,這才緩緩說出自己這段日子的處境,包括太女對他的霸道,包括太女曾經對他說過的話,樓漠白和裴逸都是靜靜聽著,樓漠白似乎早就預料到一樣,沒有太大的波動起伏,倒是裴逸,一向沉穩如水的裴逸微微有些怒了。
“太女這是要和王爺撕破臉麼?”聽完竹笙的講述,裴逸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聲音也顯得冰冷許多。
“太女要是和漠白真的撕破臉,漠白該怎麼辦?女皇會幫著漠白麼?”竹笙有些擔憂的看著樓漠白,生怕她會再有什麼事情。
樓漠白緩緩的搖搖頭,裴逸開口道,“女皇會幫著王爺?竹側君,不要奢望了,女皇如此寵愛王爺還讓太女穩坐如山,這也就說明了女皇的心思,她到底會幫著誰。”
竹笙聽到這話,沉默了。女皇會幫著誰,顯而易見了,如果連女皇都不幫著漠白,那麼自己的母親,就更不會站在漠白的這一邊……
“這個問題不要去想,就算太女想要和我撕破臉,現在也不是好時候,等到她登上那個皇位的時候,才是撕破臉的最佳時機。”
竹笙聽了眼神瞧向樓漠白,“到那個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樓漠白笑笑,“那個時候啊,或許要歸隱田園也說不定啊。”
裴逸和竹笙聽到這話,都是淺淺一笑,兩人的黑眸裡都是透著一股堅定,不管你去哪兒,我都要跟著你!
“對了,上官側君和蘭兒呢?他們沒和王爺碰上麼?還有王爺的好友易念思?”竹笙想到了其他幾人,不由得擔心的問了一句。
“我們走散了,我也很想找到他們,不過憑絕和蘭兒的武功,還沒人能夠傷的了他們,倒是念思……我比較擔心。”樓漠白說著,只是期盼尋找易念思下落的那兩個鳳騎兵能夠給她帶來好訊息。
“上官側君他們一定會沒事的。”竹笙乖巧的笑了笑,對於上官絕和蘭兒的武功他也有著很濃的信心,他們兩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竹笙坐在桌前,禁不住環顧了一下這個屋子,想著剛才樓漠白帶著他凌空飛進來的一路景象,竹笙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這裡就是那位易小姐的家,家境也算是頗為殷實。”
樓漠白笑笑,並不打算多解釋什麼,裴逸忽然有些疲倦的打了一聲哈欠,身子站了起來,“王爺,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了。”
樓漠白頗感到有些驚訝,也是點點頭,裴逸也是毫不造作的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