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殺了你……”他緊緊擰住眉,眼眸的紅濁越發凌厲,那殘啞陰冷彷彿是從喉骨裡迸出來的一樣,他的手卻漸漸鬆開她的下頜,復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啞道:“若我能殺了你,翹楚,你就是隻妖!”
翹楚心裡全數是不甘不願,她使勁掙扎,他避開她的肚腹,又像之前一樣,環著她心口,乳。尖也在他矯健的手臂上擦過,他一挑眉,忽而已邪佞地笑起來。
眾人又驚又不得法,一時都不知該勸該默。
瘋子!翹楚怎麼甘心身體以他這般接觸,她低頭便要往他手臂咬去,卻聽得老鐵低聲道:“翹主子,你道為何爺一直沒有孩子,其他幾位勢力最大的爺兒也沒有孩子?”
冬凝想呼救,全身卻使不出一絲力氣,那如蚊吶的沙啞聲音大抵只有自己和身上的男子能聽見。
鼻端那陣幽香她並不陌生,是!
這個男人知道她的武功,對她用了……
泥土的腥香撲面而來,頭上是一片藍色的夜幕,弦月,稀稀疏疏的幾顆星,她被壓肘在地上,無法動彈,腦目暈眩,她狠狠盯著緊緊壓在身上的男人,咬牙道:“宗璞,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沒有想到是他。
可知道這個地方,又能透過重重暗衛從毗鄰飛天寺的入口進來的,除了他們幾個人又還有誰?
所以,暗衛也沒有阻他。
只是,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她!她心裡一陣屈。辱,若非死死忍住,淚水已經滑了下來。
宗璞輕輕笑著,兩手卻狠狠握緊她的肩膀,“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這段日子一直避開我,現在就在你哥哥的地方,怎麼反避不開我!”
“宗璞,沈清苓在那邊,你找她就好,你來找我幹什麼,這樣對我又算什麼。”
男人的鼻息混著雄。性的氣息重重打在她的臉上,冬凝咬牙側轉臉,他卻含上她的耳垂,厲聲警告,“秦冬凝,我誰都不找,我就找你,今晚你必定要給我說清楚你和樊如素的事,否則,我寧願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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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璞這個人,冬凝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明白過他。
上官驚鴻北伐、其後離宮這段日子,他數次派人送信給她,約她出來,她只當做沒有看見。除了後來隨寧王出去找上官驚鴻,在沒有和他碰面。
她不像往日那樣多外竄,大多時間躲在府裡,一來擔心上官驚鴻和翹楚,二來也是為了避開他。
有時樊如素約她,她便派暗衛到寧王府送信,寧王夫婦會到秦府來,她隨他們的轎乘離開,再赴樊如素的約。
本來,寧王看二人似鬧了不快,有意撮和,她開始不願多事,不得已之下,只好將宗璞打她的事告訴了寧王。寧王一聽也怒了,倒樂意幫她。
以前宗璞笑她愚笨,上官驚鴻說,除去少數天生便出類拔萃的人,人都是一樣,無所謂智慧愚鈍,都靠歷練來練達,我妹妹當真就不如你了?
她終是明白,她雖不及宗璞聰明,但未必就要受迫於他。
如今,似乎是徹底惹怒了他。
這裡本是最安全的地方,卻變得危險。
上官驚鴻還不知道二人的事,至於她和寧王他們,任誰也想不到宗璞會選在這裡動手。
她不明白這些日子以來他百般留難是為什麼,她和樊如素之間又幹他什麼事了!
他方才說,毀了她?
要再打她嗎?
那樣的記憶雖不堪,但她實在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糾纏,寧願被他打。雖對樊如素並無男女之情,但何不索性借求親的事暫時打發了他去。
“宗璞,以前是我不懂事,”冬凝有些艱難地看了眼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此時已從她的頸側撐起身子起來——方才,他將她的耳朵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