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燚羲坐於首位;左側是魏博軒;右側則是莊淼水。
對眾人的詢問;能回答都會一一回答。
場下,忽然有一男子高聲詢問道“邵狀元,你說自己是因向老要求藏拙,但就算如此,為何會在學府被張先生一再責罵朽木不可雕?”
忽然靜場,這件事整個學府沒多少人不知道。但因見邵燚羲已經成了狀元;這種過去的醜事自然沒人願意多言。
邵燚羲抿了下下唇,輕嘆聲,卻並未立刻開口。
反倒是那人見在場眾人被自己詢問吸引,心中赫然燃起一種因引人注目而興奮刺激的滋味追問道“難道當時邵狀元並非藏拙?而的確如張先生所言?”
可他話音未落,便有一熟悉之音響起“若真是朽木,向老會收他為徒?!”
邵燚羲頓時看向那人,隨即淺笑道“楊卓兄。”
後者衝他微微頷首,一身白衣,神情依舊冷漠,但看向邵燚羲時帶了幾分暖意。
那被楊卓嗆聲的男子頓時臉色漲紅“向老乃是天下奇人,難保不會。。。。。。”
楊卓冷哼聲“難保不會什麼?讓一塊朽木考上狀元?天下朽木多的是,向老為何偏要挑上燚羲?此外,向老為何只要燚羲?把燚羲收入門中。天下皆知,向老此生除了其夫人替他生了個哥兒外,從未起過收徒之意,門下無人。卻對邵燚羲一見如故,特此破例。這又是為何?!”
“那為何張先生會一而再再而三說他是朽木!張先生也是做了幾十年的先生了,在柳巖城也是出了名的先生,難道他還能看錯?”那人立刻爭辯到。
“張先生固然教導多年學子,可又如何能與向老相提並論?”赫錦衣冷笑聲“你口中的先生說穿了也不過是凡夫俗子,因燚羲繼姆所託,一再貶低燚羲,自然不願見他身上種種優點。”
“你!你因是他夫人方才這麼說的!在這學府中誰不知道,邵燚羲時常被張先生責備懲罰?!這樣的人居然能考上狀元,當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氣急怒斥,暴跳如雷,這人本還有長好面相也因憤怒的神情被扭曲的醜陋。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邵燚羲,而後者先一步壓下赫錦衣想要爭辯的話,目光平靜,帶著幾分不屑,一種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滋味掃視那人。
隨即輕笑聲,又看向眾人緩緩道“既然有這位學子引出的話,我不得不對在場各位一談。
天下間真正天之驕子不乏其數,可平庸之人更是多如牛毛。整個學府中每年都會引來一批批的學子,又送走一批,但其中真正有資格上京趕考的並沒幾個,而能考上進士的更是稀少,柳巖城並非出產學子的地方,倒是商人輩出。”邵燚羲淺笑,下面不少人會心的跟著點頭贊同道“但不論是誰的父母,哪怕是出身平寒,或是家中富甲一方,只要是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高中,考上三甲,名列狀元。天底下皆知一句話: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而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若是讀的好了,那便是光宗耀祖的事兒,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故而種種,家中長輩,外面的師長都會督促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可說到底讀書為了什麼?”說到此處,邵燚羲停頓許久,臺下自然各種回答,有說為了過好日子有說是為了學識等等等等五花八門,邵燚羲聽著輕笑聲“讀書終究是為了自己,這學府三個月會有一場做題考試,學得好學不好怕是這三個月並不能看出什麼,但若是你成績差了,家裡的長輩便有的好說你,說啊:你看看隔壁張家那孩子讀書多用功,這次考的多好?前條街的王家,那孩子這幾天開竅了知道好好讀書了也考得比你好。你一頓飯都吃不下,聽這話都聽飽了。心裡又不服氣,可真好好認真讀書呢?一來或許還真讀不進去,二來,或許真天生沒那人聰明。有時人不得不服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