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的額 呼吸輕緩: 你看 我們的血流在一起 以後 你上哪裡 我都會一清二楚。
他的手裡拿著那純金的小鑰匙 一把把我從床下拽了起來 跟著他的腳步 我的腳上嘩啦嘩啦的響 清脆刺耳。
荷花池邊 霜琰當著我面把那小鑰匙往池子裡一拋。
老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有個地方也好 總不沒念想來的強多了吧。
你別想著有人會幫你撈出來 撈的出來嗎! 霜琰笑的很得意。
我看了他一眼 轉身回去了 腳上依然帶著嘩啦的清脆響聲 至此 我這第一王妃走到哪兒 所有人只要聽到我這標誌 的嘩啦聲 通的一聲集體下跪。
想想 多 !
中世紀的丹麥 小美人魚用‘聲音’換‘雙腿’ 海妖是一場交易的執行者。
時間與地點不詳 傾城用‘愛’換‘物質的極大豐富’ 滿神助其一臂之力。
無論是童話國度還是神話世界 無論渴望擁抱人間還是熱衷高高在上————在兩個迥異的世界間 ‘交換’永遠是‘踏過界’的最好途徑。
我匍匐在月落閣後山的懸崖角上 滿目真誠的看著這一輪滿月。
我笑著問她: 你說 我席歡要用什麼和上天交換 才能結束這場荒唐的旅行?
月亮當然不會回答我 我甚至覺得她那滿是老年斑的臉所散發出來的光輝照在我的身上是對我的嘲弄。
我挫敗的低下頭 腳脖子上的痛刺激著我的感官神經 一個人拖著腳鏈爬上後山 我沒讓針跟著 看著她的眼 我自嘲的說: 你覺得我現在還能跑嗎?
針動了動嘴 沒說話。
可逞強的結果就是現在 我再也沒有力氣拖著這副腳鐐下山 靠著杏樹 看著月亮 我接著我的自言自語: 嘿!我知道你嘲弄我 你想說 席歡!你的福滿了
就溢了。現在把你丟在這兒就是來遭罪的 !你是看不到了。男人!你是沒的玩了。人頭馬!你是沒的想了。Davidoff!姐們兒 現在咱只能說拜拜了!
呵!是不是每次對著月亮你都會冒傻氣?
沒有回頭 我就知道是誰。
看著月亮 我笑的很陰險 頭也沒回的說: 我還會變狼人。
霜琰站在我身後: 怎麼變?
我忽然站了起來 迅速的轉身朝他撲了過去 咚的一聲 他倒地 我跨坐在他身上 揪著他的衣領 說: 像這樣!
霜琰很自在的被我壓著 他的眼睛看著我: 席歡 你恨我?
我揪著他的衣領: 是!我恨你!你不該睜開你的眼睛看看 我不是她不是她!霜琰 我不想逃 我只是想回去 我回去之後 這身體還是你的 還是你的!你讓我回去吧
你知道我說什麼的 你讓我回去吧
我以為我會哭 我以後我會慘叫 我以為我會歇斯底里 可是沒有 我很平靜的看著他 很平靜的陳述著 就連那聲我恨你都帶著太過的平淡 聽起來
竟然像是打情罵俏。
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想到了一件事 從我記事到現在 我從未流過眼淚 眼角溼潤的時候也有 可就是從來沒有把那眼淚給滴下來 更別提什麼嚎啕大哭了!
霜琰坐了起來 任由我跨坐他的腿上 把我抱在懷裡: 席歡 我捨不得你。
我笑著看他: 不 你厭惡我 你噁心我 你討厭我。
那是以前。 霜琰認真的看著我: 現在 我想著你 喜歡你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不信。
捧著他臉 我狠狠的吻了上去 我想 他會厭惡 他會抗拒 可是 他這樣的吻著我 毫無章法 帶著急切 帶著生澀。四片唇粘在一起 霜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