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老人道:“只不過本門有一種解藥尚可使你二哥暫緩些時日,但這以後就無濟於事了。”
唐胡盧道:“那麼這種解藥可以使二哥維持多久?”
唐竹老人神色憂慮地道:“最多隻能維持一個月左右。”
唐胡盧道:“這麼說,一月之後二哥就沒有救了嗎?”
唐竹老人搖了搖頭,道:“倒也未必,我已差人去請神醫傅青衣,聽說他一直都在研製對付“斷魂無常”的解藥,或許他能救雷兒。”
唐胡盧冷聲道:“可是我聽說傅青衣這個人行蹤不定,很難能找到他,萬一尋他不著又如何是好?”
唐竹老人嘆道:“唉!這就全要看雷兒自己的造化了。”
看著唐竹老人沉痛的表情,唐胡盧沒有再問,顯然不想讓唐竹老人過分煩惱,可是他那雙冷酷的眼睛之中卻閃過了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喜色。
他二人說話的聲音並不高,其他人很難聽得清楚,但除了秦寶寶之外,還有二個離他們最近的人卻聽得甚為清晰。
這二人正是唐情與唐傑叔侄倆。
可以看得出,唐情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唐傑對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叔都產生了好感,唐胡盧對唐雷的關心言談使他倆的臉上都略顯感動之色。但秦寶寶的表情卻與唐情與唐傑二人大相徑庭,她看到了唐胡盧那絲不易為人察覺的興奮眼神,故而她的臉上布上了些許的慍怒之色。
秦寶寶感到自己對唐胡盧已討厭到了極點,她愈發感覺唐胡盧有問題,她覺得唐胡盧的一舉一動都是假惺惺做出來的。
未等秦寶寶來得及細想,轉眼之間,唐竹老人與唐胡盧已走到了她的身前。
寶寶立刻換上一副可人的笑臉,甜甜地叫了一聲:“義父。”
唐竹老人一看到秦寶寶,臉上的憂慮之色頓時消失殆盡,笑容可掬地應了一聲。
秦寶寶隨即又臉色一沉,衝著唐胡盧怪聲怪調地道:“喂,唐少公子,你是不是希望唐雷二哥永遠臥床不起呀?”
唐胡盧未料到秦寶寶會突發此奇問,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又罩上了一層濃霜,微怒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僅唐胡盧一人吃驚不小,就連唐竹老人與唐情等人也是怔在了當場,他們不明白秦寶寶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見秦寶寶毫不在乎地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做唐大公子嗎?那樣的話,唐雷二哥只要一死,你不就成為唐門掌門人了嗎?”眾人聞言,頓時恍然徹悟,他們終於弄清了秦寶寶的用意,而且他們覺得秦寶寶的話也不無道理,故而都向唐胡盧投去了懷疑的目光。唐情與唐傑剛對其有的一點好感也傾刻之間化為烏有。
唐胡盧怔了一下,隨即從目中射出嚇人之光,他已怒從心起,那份氣勢,足以用目光就能將人殺死!秦寶寶這句話的分量之重,擱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難以承受的,更不要說是唐胡盧了,這分明就是在破壞他的形象,讓他在唐門無法立足一弄不好還會觸犯眾怒!
唐胡盧的嘴張了張,就要發作,可他卻又沒有說出話來。
面色緩了緩,他將頭扭到了一邊,彷彿根本就未聽到秦寶寶蓄意的挑釁,因為他看到了唐竹老人制止自己的眼神,萬般無奈,他只得暫且作罷。
唐竹老人雖不知道秦寶寶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但他卻知道秦寶寶一旦鬧起來,必定是沒完沒了,很難收場,這樣的場面他是極不願意看到的。
故而,他連忙笑著道:“寶寶,你可真會開玩笑,盧兒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不要把他給嚇著。”
秦寶寶對唐竹老人的話顯得有些始料未及,她覺得唐竹老人好像越老越糊塗了,竟然將自己的金玉良言不當一回事。
不快之餘,她卻還是滿臉堆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