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便可見到她頸下吹彈可破的肌膚。
“姑娘……還是進城買些衣物才好。”牧元好心的說,為了衣服,不顧裸身,朝一個陌生人襲擊,被看光了,還能鎮定自若的借衣服穿,這是個什麼女人啊?!
女孩兒翻了翻白眼,手一伸:“那你再借我點錢。”
牧元看著她伸出的手,再看看她理所應當的表情,突然覺得十分好笑……這真是…什麼事兒都有啊,感情這是哪戶大家閨秀吧,這麼蠻橫的語氣。
“姑娘哪裡人,叫什麼名字?在下可以為姑娘租一輛馬車,姑娘就可以回家了。”牧元搖搖頭,忍住笑,再把好事多做一點。
“我是……”北京人……女孩頓住了口,搖搖頭,他根本就不知道北京是哪裡嘛。想她明明是去上古琴課的,陽光太明亮太溫暖,以至於她似乎睡著了,等睜開眼,第一個震驚是,課桌變成了大樹;第二個震驚是,草叢外偶爾走過的人,穿著那長長揚揚的,古裝!第三個震驚,這就不得了了,嚇得她差點再次昏厥,自己居然沒穿衣服!趕快把頭湊到旁邊的小溪上,還好還好……臉還是自己的……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春夢?這是她首先想到的,可一切的觸感都那麼真實,在草叢後面呆了一上午,她雖然仍然表面上把這安慰成是夢境,但還是要被迫接受它。
怎麼會這樣!讓她來到古代的話,至少要給她件衣服吧,古代的不行,至少讓她穿著原來的衣服過來啊。她又不敢做聲或是有動作,誰知道這些古老的男人們會不會對她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經過幾百年的進化,她肯定比這裡的女人好看多了——怎麼樣啊。
所以當牧元,這個看似文弱書生一樣的人來到溪邊喝水時,她起了“歹意”。只不過,未遂。
“姑娘?姑娘?”
女孩的沉思被牧元出聲打斷。
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吧,牧元以為她不想說,看她這個樣子,也許是被強盜虜來了,而後她又逃了出來,心裡不免起了惻隱之心,掏出一個荷包,遞給她:“我這裡有些銀兩,姑娘先拿去用吧。”
哪知對面的女孩卻一動不動,恍若未聞,又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好一回兒,她才抬起盡是困惑的臉,非常不甘願的說:“我……我好像記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牧元定定的看著她,隨即嘆了一口氣,怎麼會惹上這麼一個大麻煩……
“姑娘可否伸手,讓在下替姑娘把個脈?”也許是被匪徒打傷了,損了記憶。
輕輕叩上脈,牧元低頭,不會武功,但也沒有受傷啊……
“算啦算啦,哎……”女孩倒是會察言觀色,一看就知道沒希望,“算啦算啦……”有了裸身穿越的經歷,失憶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現在就算跟她講這裡是火星,她也不覺得奇怪了。
“不然……姑娘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牧元問,真是可憐……
“記得,除了我的名字,似乎什麼都記得。”想到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又飛快添了一句:“噢,還有,嗯,家也不記得了……對對,我不記得自己的家和名字了。”
“那姑娘可以想想曾經看過的物啊,說過的話啊,也許姑娘就想起來了,不然怎麼回家呢?”牧元溫聲的提醒,希望能給她一點靈感。
他的話也確實給了她靈感,說過的話……看過的物……靈光一閃,隱隱約約記得睡覺前她似乎讀了什麼詩……是什麼的呢……
女孩抬頭,見眼前的男子因為背光的關係,周身都因陽光的覆蓋而鍍上了金色的輪廓,他悅耳淳厚的聲音如同清泉一般滲入她耳朵中,似乎是一種無形的鼓勵,鼓勵她想,鼓勵她說……
牧元頭稍稍一偏,上空的太陽沒了他身形的遮掩毫不留情的照到女孩的臉上,女孩用手擋住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