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俞二自無介意之處。”
“家事……”,沈浣一愣,隨即無奈而笑。
此時卻聽得俞蓮舟道:“今日我見那劉子青動手,功夫確是那龍仙門無疑,和江邊三個刺客的路數大同小異。”
沈浣聽聞,默然不語。肩上一沉,卻是俞蓮舟拍了拍她肩膀道:“你可寬心,那龍仙門也無甚高手,七弟帶了武當弟子,定能護得令弟安然無恙。”
沈浣向俞蓮舟點了點頭,淺淺一笑。既然知道了對方路數,又有武當之人相互,也便安了心。聽得俞蓮舟繼續道:“我與那龍仙門邱門主原有幾分交情。這便給他捎去訊息,託他徹查約束本門弟子。”
“俞二俠,這……”
俞蓮舟卻知道她要說什麼,開口道:“無妨。他們門主原本欠了武當些許恩情,況且刺殺抗元義軍主將,這種事情江湖上也是容不下的。”
“俞二俠,我是說……”話音未落,忽聽得自己遠處帳前的兵士一聲低呼,兩人側頭看去,卻見得一個士卒懷中抱了一團青色事物,抓耳撓腮的在沈浣帳高立的旗杆下團團打轉。此時一名校尉趕了過來,呵斥那人道:“怎麼還沒掛上?待會將軍升帳,連這將旗都沒有,成什麼體統?”
那士卒頗是委屈道:“佟校尉,不是小的不掛,實在沒法掛,這旗杆上的拉繩沒啦!”
佟校尉一愣,粗聲粗氣道:“胡說!我方才還看過,分明就在上……”一句未說完,待看清那旗杆,也不由一愣,只見得光光一杆旗杆,哪裡有能將旗掛上去的拉繩了?這一下不禁著了急,“這……這怎麼搞得!那繩子片刻前還在!將軍馬上就要升帳,沈將軍現在可是主帥,怎能沒這將旗?這這……”正一籌莫展之間,佟校尉卻見得沈浣與俞蓮舟過了來,“怎麼了?”沈浣問道。
佟校尉與那名軍士連忙向沈浣二人行禮,“將軍!這旗杆上的繩子不知怎地便沒了,這旗掛不上去,您待會升帳……”
沈浣皺了皺眉,這青龍將旗本也倒也無甚要緊,但是撐起來,代表的是將帥的威信與全軍計程車氣。此事她微一沉吟,便知曉必是劉子青的人方才趁亂暗中做得手腳,報復自己方才帳中諷刺他葉縣一戰丟了將旗,也是要向自己示威。
“那繩子可有在附近找到?”沈浣問道。
“沒有。”士卒趕忙回話,偷偷打量沈浣,見她並無怒色,才稍稍放心。
佟校尉皺眉,眼看著一時半刻就要升帳,這片刻間又哪裡去弄條長短粗細均合適的新繩子來?
此時俞蓮舟忽而沉聲開口,向那士卒道:“小兄弟,把那旗子給我。”
那士卒看向俞蓮舟,只見對方神情肅然,單單一句話,便讓人不禁屏息,無法拒絕,是以不由自主將那旗子雙手遞了過去。但見得俞蓮舟幾步到得旗杆下,腳下一點,瞬間拔高數丈,中途甚至無需借力,只一翻身,身形竟已然與旗杆頂端平齊。電光石火之間他右手一抖,勾住那繩帶,眼疾手快精準無比的將其扣在旗杆頂端原本固定旗繩的鑄鐵鉤圈內,隨即左掌一拍,那鑄鐵鉤圈陷入木杆寸許有餘,牢牢將那面將旗鉤在旗杆頂端。
這幾下乾淨利落無比,其間一躍數丈的梯雲縱讓沈浣也不禁感嘆俞蓮舟深厚內功。而四周十餘名士卒,已然看得眼睛都直了,一個個大張著嘴,直到俞蓮舟落地還沒有回過神來。足足半晌,才爆發出一聲震天價的喝彩之聲,其中更混著驚歎,看向俞蓮舟的眼神不由敬若天人,更有聽得聲音不知發生何事計程車卒前來拉著同伴相問。
俞蓮舟神色依舊,負手而立看著沈浣。沈浣卻抬頭去看那青龍將旗,但見得青邊白底上繪著四爪飛龍在天的大旗之上,一個“沈”字以古隸寫就,筆跡沉厚堅實。這面一年前曾被自己親手斬下的將旗如今作為潁州軍主帥帥旗,被俞蓮舟重新掛回了潁州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