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我們要如何對抗就近威脅的東方家?更別提敖氏野心勃勃,所經之處都是戰火延燒,徐郡若想象現在一樣安全無慮,軍隊不能少。”
“鏗鏘有力,但是這個理由無法使你養得起數目如此龐大的軍隊。你以為軍糧還剩多少?等到你供應不了大批兵將的溫飽,他們便會轉向徐郡的人民掠奪,接著他們會發現內部耗損嚴重的翁氏根本無所畏懼。你認為他們造反,除掉整個翁氏,需要花多久時間?”山無陵清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包含翁元讓,說出嚴厲的話語,“翁氏所有的人,再加上忠心耿耿、不知多久沒領薪餉的家僕,不到十個……這麼說吧!隨便來個高階將領,不出半刻鐘,就能滅了歷史悠久的翁氏。”
他說的情況清晰可預期,比翁柏說的還更事關緊要,一屋子的女眷們終於暫時放下芥蒂,安靜下來。
翁柏袒護也縱容軍隊,許多兵卒在徐郡內橫行霸道,早已惹得徐郡百姓怨聲連連,對翁氏的管理起了疑心,不再信任,將來翁氏要倒,絕對不需要太久的時間。
“難道你以為娶了讓兒,我就會讓你插手管翁氏的事?”翁柏譏嘲。
“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得娶她?今天是你們需要我的資助,我即使把她收在身邊,不給她任何名分,只給你們招妻的那筆聘金,你們照樣會為了那筆錢,歡天喜地的把她送到我面前。”山無陵說著無情的話,感覺掌中的小手一顫,卻沒有停下,“而山窮水盡的你們只求能暫時解決窘境,可沒有解決問題根本的勇氣和腦子。面對這樣的翁氏,我不費一分一毛錢財,就能得到她。”
翁元讓難以置信的瞪著他的側臉。
他見了,優雅的笑說:“不相信嗎?我只要收購翁氏的債款,把你們逼上絕路,你難道不會乖乖的匍匐在我的腳邊?”
纖細的身軀一震,翁元讓發現他們是在想得太簡單了。
山無陵確實可以不用幫忙翁氏,即使什麼也不做,翁氏不出三個月一定垮臺,到時候她可能連匍匐在他腳邊的資格都沒有,一定會和家裡的女眷們顛沛流離、墮入風塵……她從女眷們畏怯的表情也能看出她們和自己想的是同樣一件事。
“還是不行!軍隊解散等同翁氏毀滅,倘若結果都是滅族,那我寧願在強盛中毀滅,也不能讓人道盡家道中落的困境。”翁柏的立場極為堅定。
“我向來不欣賞食古不化。”山無陵輕嗤,將翁元讓的手攤平放在手中,觀察她的掌紋,漫不經心的說:“我是商人,凡事向利益看,縱使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會傻得替你養那支無用的軍隊,虛耗山家。你該做的不是固執的守著那些眼下用不到的兵將,而是要發揮他們的功用。”
“軍隊的功用就是打仗!”被年紀和外表比自己小的山無陵教訓得惱羞成怒,翁柏低聲斥道。
“現在打了嗎?明明已經有許多年東方氏沒有對徐郡用兵,你應該讓那支軍隊屯田,開墾徐郡境內的無主地,一來可以省下龐大的伙食開銷,二來能建立軍隊的良好形象,讓人民不會討厭他們,也不會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有異議,而非時時刻刻對東方家會打過來提心吊膽。”山無陵不疾不徐的提出建議。
翁元讓發現女眷們動搖了,紛紛對翁柏報以企盼、乞求的視線,翁柏陷入沉默,緊抿嘴唇,爬滿皺紋的臉龐嚴肅不已。
山無陵驟然起身,“你可以考慮我的做法,不過要知道,我只接受肯定得答覆。”
他牽扶著安靜無聲,像是被嚇呆的翁元讓走出去,卻在前廳大門前停下腳步。
“我暫時會住在翁氏,隨時可以來告訴我答案。”
在山無陵的堅持之下,翁元讓帶他回到自己的閨房,一路上都很安靜。
懶得打量沒什麼好看的房間,他坐在勉強能充當床的陳舊床榻上,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