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功臣是依依,瞧她沒日沒夜地都忙瘦了,叫人看了好心疼。”諾亞滿心不捨的摟摟她日益削薄的肩。
“是呀!該為她補一補,待會我把屋後的大母雞給殺了,燉鍋雞湯讓她補補身。”這孩子老是不會照顧自己。
“媽,我也瘦了耶!我要吃雞腿。”好慘耶!他瘦了半公斤。
阿萊嬸看看兒子肉肉的雙頰取笑,“你再瘦五公斤還差不多,依依的養份全讓你一人吸收了。”
“哪有,是你把我生得一臉嬰兒肥,其實我瘦如皮包骨。”為了吃頓好料,任正義自比難民都成。
“你喲!就一張嘴滑不溜丟,也不曉得幫依依的忙。”光她一個女孩子哪忙得過來。
低頭審視收支平衡表的任依依頭也不抬的踢了任正義一下,意思是他的懶讓人很生氣,讓她不踢一踢洩憤很不甘心。
他是敢怒不敢言地小瞄了一眼。“過幾天我得到學校拿畢業證書,然後高唱從軍樂,哪有時間幫堂姐的忙。”
“說的也是,就剩依依一個人了。”他們夫妻老了,能幫的忙不多。
“媽,你忘了還有諾亞哥呀!這次他也出了不少力。”因為有諾亞哥在他才放心,他老覺得堂姐一個人孤軍奮戰太可憐了。
他話一說出,氣氛突然變得沉悶許多。
任家的人都當依依是骨肉至親,對她的依賴是因她夠強悍敢爭敢言,不像他們老老實實不善於與人打交道。
現在牧場由誰來掌管都無所謂,反正都是一家人。富貴叔閒來無事正在修釣竿,打算過些日子上紅葉溪釣蝦,他的願望是兒孫都能有個好歸宿,有沒有錢不打緊,日子過得下去就好。
阿萊嬸剝著豆莢,近來牧場上請來不少工人,所以身子不好的她也就不再到牛舍幫忙,安心的打理這個家。
大堂哥則照常去教書不受影響,早出晚歸的鮮少插手牧場的事,他認為有能力者擔之,依依管理牧場的實力是有目共睹,反正他當老師的薪水夠養活一家,不必和自個的妹妹爭什麼家產,全給她也沒關係。
但是劉月理不一樣,三天兩頭的挑起話題,一下子說女孩子終歸要嫁人,揹著一個牧場怎嫁得掉;一下子諷刺女人不能太能幹,否則到頭來什麼都沒有。
像這會她神情倉皇,似乎十分緊張的等著插嘴的機會,好象再不開口就永遠開不了口的模樣。
“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話,諾亞哥和堂姐的神色變得好古怪。”任正義一臉胡塗地抓抓結疤的傷口。
任依依狠瞪了他一眼,準備縫了他的口。
“你沒說錯話,是依依不肯答應嫁給我,她說我是遊手好閒的浪蕩子。”諾亞故意把自己說得很委屈。
“諾亞。米雷特斯,你陷害我。”他幾時正式求過婚,分明睜眼說瞎話。
他裝得氣弱萬分。“瞧﹗她就是不承認喜歡我,老是給我臉色看。”
“我哪有……”這個小人。“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最愛作戲了。”可惡的傢伙,想害她下不了臺。
“嬸,你瞧她又兇我了。”諾亞跟著任依依一同喊叔喚嬸的,連任正剛他也自貶身份地叫他一聲大哥。
“我……”
“依依呀!我看他這人挺好的,你就別為難他了,咱們也很久沒辦喜事了。”她要嫁女兒咯﹗
“好耶!我負責當招待,不過最好趕在我當兵前把婚禮辦妥當。”男人婆穿禮服一定很好笑。
他等不及要借部V8全程錄影,日後好取笑她。
好你個頭,光會瞎起鬨。“嬸,諾亞的簽證快過期了,他沒辦法長留臺灣。”
阿萊嬸“啊”的一聲,“對喔!我都忘了他是阿督仔。”
相處一久,髮色、眸色的差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