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所在大殿彷彿在雲端之上。在這一刻,眾人被蘇禮帶到了一個高高在上的視角上。
安國公原本還是憂心忡忡,但是不知為何,當如此俯瞰腳下的西秦大地時,那種憂心就全都沒有了……
“西秦的國難來自何方?”蘇禮問。
姬正最早回過神來,但是他對於眼前的畫面卻是目光閃爍念念不忘……他一下子覺得自己在地上取得的這些成就真的不值一提,唯有像蘇禮這樣高臥雲端俯瞰蒼生才可稱‘真王’。
他深吸一口氣,以彷彿從未變過的尊敬姿態說道:“我西秦如今正面臨五路圍攻,國勢的確是危如累卵。”
“哪五路?”蘇禮問。
姬正沒有遲疑,立刻說道:“首先是北方草原的胡人,在經過了兩年的休養之後又已經集結南下,聲勢浩大並不弱於以往。”
蘇禮聽著他說,腳下山巒大地上立刻於北方出現了一片血紅籠罩。
同時他問:“那麼誰在守備北地?”
姬正答道:“鎮北將軍蒙摯正在那裡駐守。”
“蒙摯當鎮北將軍了嗎?如此倒也可以放心,來自草原的威脅倒是可以不予理會,等抽出手來再給那些人一個教訓即可。”蘇禮說著在北地邊境區域設定了厚重的玄黃光暈覆蓋……蒙摯給人的感覺就是穩重不會出錯。
姬正見狀也是暗暗點頭,隨後又語氣沉重地說道:“還有東北方向,我們佔據了北魏十三城如今已經初定,但是北魏卻也以此作為藉口,已經出兵三十萬想要奪回失地。”
“如此新得之地必然需要上將經略,不知那邊是何人在駐防?”蘇禮問。
他看姬正對此並沒有太擔心的樣子,應該問題也不嚴重。
果然姬正答道:“駐守北魏新獲十三城的,正是宋國公宋銳!”
原來是宋銳升官了啊,難怪鎮北將軍已經是蒙摯了……不過現在宋銳還需要做官嗎?
“宋銳還沒成就金丹跳出凡俗嗎?”蘇禮轉頭問了下暴烝。
暴烝聽了聲音壓低了說道:“聽說宋將軍這兩年一直在刻意壓制修為,否則早就應該嘗試結丹了。”
“這樣啊……宋銳的犧牲還是蠻大的。不過北魏那邊有他坐鎮,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蘇禮笑著反問。
姬正聽了沒有說話,倒是那安國公有些忍不住地說道:“北魏境內的宋國公孤軍深入,以五萬之兵要應對北魏三十萬大軍,這如何能夠安心?”
蘇禮聽了反倒是笑了起來道:“老國公放心,若我所料不差,陛下已經將西秦最強的戰兵交給了宋國公統帥,如此北境無憂。”
說著,他將北魏西側的部分標識成橙色,表示有危險,但危險不大。
姬正聽了總算是露出了稍稍輕鬆的笑容道:“沒錯,北地銳士已經交由宋國公統帥……還要多虧了國師當年一人覆滅北魏武卒,否則就算有銳士輔佐,宋國公也難以堅持。”
那安國公還是第一次聽聞蘇禮的這種戰績……
北魏武卒的覆滅諸國都有耳聞,但是他們聽說是因為北魏人觸怒了一夥兒強橫的修行者,這才招致瞭如此災難。
但是沒想到這事竟然是眼前的蘇禮做下的!
不是說修行者不能插手凡俗的嗎?
眼前這位不只是插手了,還做得分外得狠……但是無論如何,當這安戈武聽說了蘇禮覆滅北魏武卒的功績之後卻是再也不敢質疑他是否能夠做國師了。
他意識到這位蘇先生恐怕是自己如今這新任秦王一路走來的暗中助力,心中也明白這樣的人要登上國師之位是根本無法阻止的。
而看蘇禮對北魏那邊也是他們群臣最擔心的一個方向那麼放心,他也就稍稍放下了擔心。
姬正這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