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極致的劍意。在這股劍意之下若不能抵住壓力,就只能是自折劍心了。
在這重鈞裂地劍的鋒芒之下,周傳的氣機肉眼可見地衰頹了下來,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彷彿一下子洩了大半。
不是當事人完全不知道周傳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是蘇禮這一柄法劍的威勢也著實是太可怕了,就連金丹真人見了都有些頭皮發麻的感覺。
那神劍谷的金丹真人當時就非常緊張,已經時刻準備好要出劍救助自家門人後輩了。
可是蘇禮見狀卻是微微搖頭然後一揮手,這柄給周圍帶來了無窮威壓的法劍就一下潰散於空氣中。
“無趣。”
他說了一句,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那神劍谷的周傳沒有再阻攔,因為他已經‘噗通’一下雙膝跪地渾身冷汗淋漓……沒有直面那劍鋒,永遠無法知道那劍鋒之中蘊含著多麼可怕的意志。
他就這麼敗了,敗得非常徹底,甚至連讓蘇禮真正出劍的資格都沒有。
而也正是在這一刻,蘇禮將一個十分深刻的印象鐫刻入了周圍觀戰的這些大宗門弟子心中:劍宗不愧是劍道至尊!
或許是他威勢太盛,又或者是在場沒有真君級的大佬坐鎮,蘇禮總算是帶著兄妹兩平安地離去。
回到了護劍堂,三人一眼就看到了乩劍長老站在大堂正中間等著他們……
“師祖……”持穗有些害怕地叫了一聲,她現在倒是覺得害怕了。
但是乩劍長老卻沒有理會她,只是看了眼持鞘身上的傷勢,然後才對蘇禮道:“你不該去的,我已經和神劍谷的長老溝透過了,若不是你們插手,他已經叫停那周傳的舉動了。”
“我知道。”蘇禮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你知道?”乩劍長老的聲音卻是猛地放大:“你什麼都不知道!”
“六十三年啊!”
“我在這裡花費了六十三年的時間,才和這登仙城內的每一個別派長老搞好了關係,讓人不再以看瘋子的目光看待我們……但是現在你讓這一切都毀了!”
“從此以後,劍宗依然是那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劍宗,難道你想讓之前的宗門大劫再次重演嗎?”
持穗和持鞘都是有些心驚肉跳,他們從沒有見乩劍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但是蘇禮卻一點也不驚慌:“我聽您的吩咐,沒有和人動手。”
沒錯,想和他動手的人自己就先慫了而已……
但乩劍卻是更為惱怒地說道:“是啊,但是你威脅人家要讓他們出不了這登仙城啊!”
“還說什麼在這登仙城聽我的,在登仙城外卻要聽你的?你以為劍宗是你家開的嗎?你把我這個劍宗長老置於何地?”
“關於這一點……”蘇禮表情認真地說道:
“乩劍師叔祖您還是別管了,宗門自有前輩來處理神劍谷的人。”
“什麼處理?怎麼處理?!”乩劍驚呆了啊,他第一次感覺事情似乎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蘇禮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大約是宗主先送上拜帖,然後玄虞子太師叔上門去‘理論’一番,最後太上大長老出面‘調停’,大概就是這個流程吧。”
簡而言之是這樣,但是這中間會發生什麼樣的‘細節’,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