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房門輕輕關上,魏薇換了拖鞋,悄悄地往書房一看,許凱還在打字。
魏薇心中浮起一些些不愉快。
在來林樾鎮之前,他天天都說沒有靈感,這來了林樾鎮,靈感一下子就爆發了?但在拈酸吃醋和金錢之間,她暫時選擇了金錢。
但,那林樾,還真是沉穩。
她摸出手機,一邊注視著許凱,一邊和“Joy”聊天。
“你的計策失敗了。”
另一頭,Joy久久沒有迴音。
魏薇等了一會,將聊天記錄刪掉,將手機扔在一邊,開始去洗澡。今晚她要下樓,親自給林樾噁心噁心。
戚星的表妹,來得正好。
魏薇心情好極了。
倘若她去看一眼許凱,就會發覺,許凱只是在假裝打字。他反反覆覆地打著三個字,“為什麼?”
戚星和林樾親密地挨在菜地上的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戚星和林樾牽手的瞬間,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
從那時開始,他腦子一片空白,昨日迸發的靈感煙消雲散。
魏薇去做些什麼事,他壓根不在乎。
他只有一個念頭,他來這裡,是自取其辱的吧。魏薇根本就不明白,他和林樾之間的感情。他和林樾,當初是愛情,卻更加是戰友情。那些他和林樾一起碼字的日夜,是魏薇沒法理解的。
就在魏薇享受著熱水浴的時候,梁二妹終於忍不住,挺得筆直的腰肢佝僂下來,靠著柔軟的沙發,心中道林樾這小婊子可真會享受,臉上卻仍舊是忿忿,彷彿林樾欠她幾十萬。
林富不安的勸她:“媽,我們還是快些走吧,等下天黑了,路不好走。再說了,我這,借別人的車也不能借太久……”
梁二妹一聽這個,就恨不得跳起來罵他:“一個破面包車,還是借人家的,你看看你二叔,多會掙錢!”
“我會掙錢又怎麼樣?”一道氣憤的聲音傳來,林泉氣得臉色鐵青。
他說:“當初我跑長途,將林樾託付給你,每個月也都給生活費你,可你竟然剋扣我女兒的生活費!還支使她天天干重活!我有錢也是我女兒受苦受累得來的!”
梁二妹本來是有些怵林泉的,此時心心念念想著她應得的五千塊,膽肥了,頓時跳起來,與林泉對罵:“你瀟瀟灑灑的去跑長途,爹媽不用伺候,田裡活不用我幹?我拿多些錢又怎麼樣?也是我應得的!林樾她一個女孩,學著幹些農活怎麼了?將來嫁人了,不也好給婆家幹活嗎?我這是替你培養女兒!我都沒叫你給我培養費!”
林泉氣結,他本來就不擅吵架,被梁二妹一歪理,更加說不出來了。
“爸!”林樾趕緊挽了他的手,安撫他,“爸,您別生氣,就當是一隻……在吠就好了。”
梁二妹耳力好得很,聞言頓時跳起來:“你說什麼?罵我是狗?林樾,我勸你別太得意,你是獨生女,將來你爸百年後,還得是你哥哥們給他上墳燒紙!你一個外嫁的女兒,死了也沒法入林家的祖墳!”
這時候戚星幽幽一聲嘆:“嘖嘖嘖,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以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為榮,倒是讓我增長了見識。”
梁二妹倒是想起戚星的身份來了,對著戚星又是一頓噴:“你一個外人,我們林家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
“你罵我未來的妻子,辱我未來岳丈,我怎麼就不能插嘴了?”戚星甩了甩煙花燙的頭髮,眼神凌厲地看著梁二妹,“我可告訴你,你在這裡大喊大鬧,擾亂我們民宿的正常營業,可以按尋釁滋事罪處理的。還有,你口口聲聲說的什麼謝媒錢,也是明晃晃的敲詐!”
林富從戚星的眼睛裡看到了狠絕。
二叔和林樾或許會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