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星最後也沒坐上林樾旁邊的副駕。

而是讓給了美雲。

他則和金剛坐在中間，再後面，還有一個周哲。

周哲最後沒開車，而是上了林樾的麵包車。

凌晨六點多的冬日還沒有亮，林樾開著車，聽著周哲和戚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大部分的對話都是周哲問，戚星答。

周哲問戚星：“戚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戚星答：“自由職業。”

“怪不得戚先生看起來收拾得這麼精神呢，這穿著，這精神氣，猛地一看，還真像明星。”

周哲好像在誇戚星，但又不像。

戚星的回答一點都不謙虛：“那是，我平時對穿著很有研究的。我平時在外面逛街買衣服，別人都願意給我拍照。噢，周總，就我覺得吧，你不大適合穿西裝，你的肩不夠寬，身高也不夠，腰也不夠窄，平時不大健身吧，這穿西裝呢，就不大好看。不過呢，這也是我的一點看法。”

周哲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為了顯示自己大度，到底只能笑著說：“因為經常跑一些正式的場合，所以不得不穿西裝，還真是沒想過自己不適合穿西裝。”

戚星又認認真真的說：“其實周總可以穿一些高定的西裝，量身定製，可以揚長避短。”

周哲總算逮住了一點：“戚先生很多這樣的西裝嗎？”

戚星大大方方：“沒有。我窮，我穿不起。再者，我也不像周總事業這麼成功。”

呵呵。周哲簡直想撕了戚星。

美雲咳了一聲，瞄了林樾一眼。

林樾專心致志地開車。

金剛趕緊說：“美雲，你怎麼咳嗽了？是不是剛才吃辣的了不舒服？”

美雲語氣有些硬：“我沒事。”

金剛十分殷勤：“我帶了熱水，你喝一點吧。”

美雲拒絕了：“不用了。”

周哲便笑：“金剛兄弟可真體貼。”

金剛只尷尬地笑了笑。

大家都不作聲，車上又有些冷。

周哲又說：“金子開車挺快，他走前面去了吧？”

金子車上就載著劉菲菲，戚星他們還在上車，金子就開車走了。

金剛說：“嗯，去靈秀山會路過我們家，他說先回家一趟。”

周哲又說：“戚先生是城裡人，以前沒幹過農活吧，這又要爬山又要挖冬筍的，和戚先生平時的健美可不一樣。”

就連遲鈍的金子都看出來了，周哲今天，是要和戚星過不去。可為什麼呢？兩人無冤無仇的。

戚星心中哼了一聲，就你這小樣，還想懟我呢。

他說：“那不簡單，昨晚我就說了，我不能幹的，我就不強求，不表現，覺得累就找塊石頭坐著歇歇，欣賞欣賞風景，所以周總不必擔心我。不過呢，我倒是擔心周總，表現欲太強，會傷了自己。”

美雲想笑，但只憋著。

金子除了對美雲敏感，對別的都不敏感，有些疑惑：“周總應該很有經驗吧，不會受傷的。”

林樾忽然說：“太陽出來了。”

濃郁的雲霧脩然散去，在遙遠的山上，一輪淺黃的太陽羞答答的升上來，而後光芒萬丈。

“真好，今天天氣不錯。”美雲說。

後面的路程，周哲沒再問戚星。

快到靈秀山的時候，混凝水泥路嘎然而止，只有一段彎彎曲曲、表面堪比月球表面的泥土蜿蜒著，直通大山。

金子就在泥路前面等著他們。

他一頭火紅色的頭髮在朝陽中尤其顯眼：“就一段路，應該不難走。”

周哲也說：“我朋友家，就在山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