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足夠把在場的各位齊聚在此;而既然大家來了,那不管立場、訴求是什麼,那肯定是想要解決問題、想要討論出一點什麼來的。”
“我們今天齊聚於此的問題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尼弗迦德!”
維茲米爾二世慢悠悠地說著。
蘭恩和米薇對他的話語保持著高度的關注,弗爾特斯泰輕呵一聲又把頭轉了回去,亞甸的國王德馬維輕啜杯中美酒。
而科德溫的亨賽德不屑地笑了起來:“我們已經在索登山讓尼弗迦德人見識到了挑釁我們的後果。你也別拿尼弗迦德人威脅我們,維茲米爾,不要散佈聳人聽聞的論調。”
“我們在索登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我們不光打敗他們的軍隊,還摧毀了他們計程車氣。據說恩希爾皇帝並不贊同當時的大規模入侵,而襲擊辛特拉的其實是反對他的派系。我不清楚這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如果打贏了,恩希爾只會鼓掌叫好,然後給他們封賞。”
“可索登戰役之後,他突然變成反對出兵的一方,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變成了手下元帥們的抗命之舉。然後是人頭落地,斷頭臺上鮮血直流。”
亨賽特昂起腦袋:“也就是說,現在尼弗迦德起了內亂,軍中扛鼎的武官幾乎死絕,恩希爾他還能夠派誰繼續入侵北境?士官嗎?”
維瑟米爾二世沒有被野蠻人打斷思路的惱怒,他說話依舊不緊不慢:“但是你依舊來了,亨賽特,對吧?所以你必是有所訴求的,這個訴求讓高傲的你願意挪動屁股千里迢迢來到這座戰爭要塞——除非你跑了這麼遠只是為了嘲笑我們幾句話。你恥於說出口嗎?還是說非要藉著一個孩子——也就是蘭尼斯特——才敢張嘴?”
亞甸的國王德馬維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他似乎很樂意看到亨賽特被人訓斥。
而事實也是如此。亞甸是北方的農業大國,以富饒的土地和發達的工業城市聞名,因此額外惹得鄰近的科德溫眼紅。自德馬維繼位以來,與亨賽特已經爆發了大大小小數十次的中小規模戰爭。
甚至在哈吉要塞之外的現在說不定還有兩國戰士在虎視眈眈,一言不合就要拔劍。
在聽到亨賽特對於尼弗迦德片面的評價之後,德馬維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如果你真的信了尼弗迦德起內亂的傳言,那就顯得太過愚蠢了,我甚至都會羞愧——因為我居然和這麼愚蠢的你對峙了這麼多年。”
“在尼弗迦德的老元帥死後,率領軍隊的將是年輕有為的軍官們。他們在恩希爾手下受訓已久,這樣的機會他們等了很多年——正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元帥擋住了他們晉升和掌握軍權的道路。”
“而據我所知,那些死去的老元帥對於恩希爾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所以這不是內亂,而是一次肅清。現在尼弗迦德的凝聚力更強了,我甚至懷疑索登山的失敗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他們現在重視迂迴戰術,重視長距離的騎兵突襲,重視步兵的高速行軍和登陸作戰。他們運用集中攻擊的戰術粉碎敵人的攻勢,他們還會使用最新的攻城技術,而不依賴不確定性太大的魔法。我們絕不能低估他們。我甚至懷疑他們打算穿越雅魯加河,發動真正的雷霆攻勢。”
米薇女王摸著紅寶石項鍊的手緊了一緊,這句話牽動了她的精神。因為越過雅魯加河,就是她的萊里亞和利維亞聯合王國了。
“哈,你跟我談軍事嗎?德馬維!”亨賽特猛地站了起來,“我們至今的戰鬥中你可從來沒討過便宜!”
“越過雅魯加河?別開玩笑了。如果不能控制河口與河岸,側翼又遭到威脅,那等越過雅魯加河後,恩希爾就沒法確保部隊補給線的安全。到時還怎麼急行軍,怎麼用騎兵突襲?等他們著名的騎兵隊餓得吃光大多數馬匹時,我們就可以重演一次索登之戰!見鬼,我倒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