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了神通。又對著棍子一招手,接著那股勁兒彈簧似的跳了起來。雖然身手一如既往的靈活利落,不過魏爭怎麼看他佝僂著身子怎麼覺得像是個老猴兒,心裡略有些沒底,順勢要去扶猴哥,誰知卻被猴哥虛拂了開去。
“爭哥兒莫扶著我嘞,俺老孫又不是那七老八十的老倌兒。”猴哥拄著棍子伸直了胳膊隔開自己和魏爭,張開的手掌虛按在魏爭胸膛上卻並不著力——以至於魏爭有點懷疑,猴哥到底按沒按著他。這不像猴哥風格啊,難道說猴哥準備趁他不備撓回來癢癢?魏爭挑了挑眉毛,發覺這會兒猴哥正皺著眉頭呢。
貌似……情況有些不妙啊……
“猴子?”
猴哥深吸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抬腳一踢那金箍棒,棒子聽話的雜耍似的轉了幾圈,衝著猴哥的耳朵,愈變愈小,漸漸看不見了,這才恢復了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模樣道:“爭哥兒,可莫要對俺動手動腳,做那登徒子。”
“……”
擔心這猴子也是白擔心。
昨個兒說李湧調戲他的時候還面紅耳赤的呢,這會兒又敢說魏爭是登徒子了。果然純潔的孩子學壞也快啊。
不過話雖如此說,魏爭還是有些緊張猴哥,頓了一下又想要開口問他,卻被猴哥搶了先。孫悟空伸爪子拂了拂被魏爭睡覺壓成一團皺的睡衣,口裡說著,“俺老孫瞧著爭哥兒這前襟兒,一長一短嘞。”
魏爭低頭一看,嗯,釦子系錯了不假,可肯定是剛剛這潑猴快手弄的——就算他早起有些糊塗,難道昨晚睡覺的時候也分不清釦眼麼,更何況他昨天睡的比一般要早很多嘞。
魏爭白了這潑猴一眼,卻忍不住彎了嘴角。再看‘紅光滿面’的猴哥,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暫把原本要說的話嚥了回來。猴哥總是心裡有數的人,剛剛他可不是急著替他整理,而是特意把魏爭要說的話堵回去。既然空空童鞋他不欲多說,魏爭也只能把話在心裡轉上這麼兩圈。
孫悟空或許知道魏爭心裡這些彎彎繞,但是卻仍然表現出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兒。又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替他翻衣領,魏爭這傢伙由儉入奢極易啊,這才多長時日,就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毛病,站直了等著猴哥的服侍。可這回,猴哥的手翻到一半卻突然停住了,頓了半晌後,他老人家錯了半步,讓過魏爭,使了個八步趕蟬便竄了出去,而後竟然一個筋斗翻著,踩了欄杆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這一系列動作可能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沒有,魏爭只覺得身旁一陣妖風颳過。而猴哥的聲音這時才從底下傳來:“後頭爭哥兒且自己整理整理,老孫險些忘了這燒著火呢。”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魏爭狐疑的轉頭看看左右。怎麼搞得跟他做夢似的,場景剪輯還如此凌厲?邁克爾貝導演的也不過如是了吧。怎麼他只一眨眼,猴哥就火燒了屁股似的溜到下層去了呢……甭說是燒著火,就算是著了火咱猴哥急什麼呢,火是他的真火,鍋是他的寶鼎,哪樣他控制不住?也沒什麼危險嘛。
魏爭納悶的撓撓頭。這一大早的,空空同學真的是讓魏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魏小呆傻乎乎的左右看看,揉了揉那一頭睡得跟鳥窩似的亂髮,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衣領。又猛的醒過神來,自己伸手把脖子後面的睡衣領子翻了出來,趴著欄杆伸著身子往下面瞅猴哥。
只見這一會兒工夫,猴哥都繫上圍裙嘞,捏著爪子從鼎裡頭往外倒湯水。嘿,你還別說,剛剛猴哥說的可能還真不是假話,那瞧著像白粥似的東東一共也沒剩多少湯兒,只剩下米飯一粒粒的。呼,可能是還有些燙,根本不可能在乎這點溫度的猴哥還裝腔作勢的摩挲了半天耳垂……真是個咋咋呼呼的傢伙。
而後他老人家又滴溜溜的準備端盤子擺碗了,中間還順手拖拉著一塊兒抹布蹭著水漬,一副晨起忙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