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這舉動確實讓鍾離塵生氣,但是鍾離塵的怒火起的快,也退的快,因為在第一時間,齊遠就抓住他的手,安撫或者提醒。
「昕皇說笑了,齊遠可不敢與昕皇與稱兄道弟。」
「朕從未想過與你稱兄道弟。」
齊遠一震,賀蘭昕,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更加的凌厲與強勢。
「皇帝陛下,我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說吧,有什麼樣的條件,你才肯放了修兒」
齊遠毫不退縮的看著賀蘭昕,眼底沒有害怕,沒有擔憂,有的只是自信,就好像,只要你賀蘭昕能提出來,我齊遠就能做的那般。
對視,就這麼一分鐘,但對於這樣兩個高手來說,足已,賀蘭昕收回眼神,帶點意味深長的說著。「齊遠,我知道嗎?朕最欣賞的就是你這份自信,這份泰山壓頂亦不懼的自信。」
「多謝陛下厚愛。」
「齊遠,你曾經答應朕,會做到三件事,第一永不入官場,第二永不著女裝,第三終身不嫁,對嗎?」話題突然一變,賀蘭昕整個人來變得嚴肅了起來。
鍾離塵聽到了賀蘭昕的話,有一瞬間的沒明白,什麼,齊遠當初答應皇兄的話,居然和答應賀蘭昕的一模一樣,這,探究的眼神看向齊遠,有著淡淡的佩服:齊遠,你好樣的,同一個理由,居然用來哄這天下間最有權勢的兩個男子,偏偏這兩人還信了她這三個理由。
賀蘭昕一聽,齊遠就知道,接下來,賀蘭昕要說的話,怕是不善,但是現在不論他要說什麼,齊遠都只能點頭,因為她的確如此這般說過。「是的」
「可是,你卻破了這誓言是嗎?」是尋問,但更確切的說是逼迫,他在逼齊遠應是。
鍾離塵看向齊遠,他看到齊遠緩緩點頭了,心裡暗叫不好,但卻又無話可說。
畢竟,齊遠的確破了這三條誓言,說終身不入朝為官,卻替鍾離與賀蘭對囝,說終身不嫁,卻差點成了皇兄的妃子,說終身不著女裝,怕是皇兄已逼她穿了女裝。雖然這一件件一樁樁都不是齊遠自願的,但卻無法辯駁。
「昕皇,你是故意的。」鍾離塵懊惱,原來,原來,他即使不把修兒送來。賀蘭昕一樣會用此法逼皇兄讓齊遠現身,逼齊遠破了這所謂的誓言。
賀蘭昕勾起一抹笑,從盯著齊遠的方向移向鍾離塵。「朕是故意的那又如何?塵王有意見?」
挑釁,光明正在的挑釁。
「你……」鍾離塵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但此刻,他真的氣,很氣很氣,這個男人,居然如此狡詐,他恨,恨自己的思慮不清,恨自己欠妥當的考慮。
但這在賀蘭的地盤,他什麼也做不了。
「齊遠,對不起,都是我……」沒有,或者欠考慮,當局則迷,才被人利用了去。
「無妨,昕皇要設局,這天下間,有多少人躲的了。」這話似在抬賀蘭昕又似在安慰鍾離塵,但只有齊遠明白,她說的事實,賀蘭昕要做的事,這天下間要攔住他的人實在不多。更何況事情都發生了,她該怨的也怨了,該氣的也氣了,現在,她能做的便是如何解決,聽賀蘭昕的口氣,怕是要她做什麼,如果她能做到,那麼,也就無礙了,她這一生,本就不平靜,不平淡,所以,現在的生活,她亦能接受。
「齊遠,果然是個靈透的人。」欣賞那是不用說的,賀蘭昕對齊遠的欣賞絕對超過對齊焰的欣賞了,更不用說,他對齊遠那若有似無的情意。
「如果太差,齊遠也放了昕皇您的眼。」在帝王眼裡,每個人都是一棵棋子,只是這棋子分有用和可以用罷了,而正巧,她齊遠是棵即有用又可以用的棋子,所以鍾離煜才會一心想要將她困在賀蘭,想要將她困在後宮;而賀蘭昕,他一向明白,她齊遠與賀蘭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