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二人心裡都叫好,齊遠這話說的太好了,這個昕皇太不知分寸了,在他鍾離的國土上說他們鍾離的叛國之將,而且這叛將還是叛變到賀蘭,這實在讓他們鍾離失顏面,齊遠這一話,接的實在太好了。
此時鐘離煜與鍾離塵也沒有多深究昕皇的言下之意,只是為之他提到的齊焰而生氣,要知道,齊焰與齊媛現在在他們兄弟二人眼中都是不能提的,前者是他一心信任卻背叛了他的臣子,後者是塵王最厭惡的女子。
齊遠笑嘻嘻的對著賀蘭昕陪罪,也不管賀蘭昕高不高興。
「昕皇陛下,齊遠知錯了,實在不應該沒事提那西平城的毛賊,還請昕皇陛下大人有大人,不與齊某計較。」
說完後,便拿起一旁的酒杯。「昕皇陛下,是齊某不懂分寸說錯了話,今日自罰一杯,還請昕皇您不要把在下的話往心裡去,當然,昕皇的話,齊某也不會往心裡去的,想必在坐的眾人亦是如此。」說完便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然後不出眾人的意料,那如玉的臉龐開始緋紅一片,讓眾人都暗嘆,這個少年呀,還真是……向個女子一般,居然不會喝酒。
「哈哈哈哈,不往心裡去,好一個不往心裡去,今日是朕喝多了胡言亂語,朕怎麼會怪遠你呢?」說完亦是仰頭將杯中的酒全部喝盡。
不往心裡去,齊遠呀齊遠,你還沒明白朕的意思嗎?今日不過是提個醒而已,如若是朕真的要做什麼?你以為朕就只能做到如此嗎?
齊遠當然知道,這是賀蘭昕給他提的一個小警告而已,讓他明白他自己的處境。「多謝昕皇陛下,如此,齊某總算是放心了。」
一語雙關,怕這個放心也只有齊遠與賀蘭昕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兩人的眼神相對,齊遠毫不畏懼,他賭,賭賀蘭昕不會輕易的交如此的籌碼放棄。
賀蘭昕的眼裡卻是有著越來越濃鬱的興趣與志在必得,如同一個獵人看著獵物一般,看著齊遠。
044盟主殺手
接下來大家都各自的吃喝著,少了賀蘭昕的刁難,其他幾國的使者雖然知曉這個名聲大噪的少年名臣,但卻並沒有刁難,只是友好的打著招呼,從剛剛昕皇的舉動上,他們就明白,這個齊遠在鍾離可不是一般的得寵,而且昕皇好像在他身上也沒討得好,他們,就沒必要再去碰釘子了,更何況今日是做友好交流,不是來放暗箭的。
少了賀蘭昕的關注,齊遠在這眾位大人與使臣中那是混得如魚得水,眾人有心相交,而齊遠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雖然沒有塵王長得俊美,但卻比塵王的出塵更多了一股tuo塵的韻味,別有幾分世外之人的感覺。
而看著毫不受影響的齊遠,鍾離煜亦將心中的幾分懷疑還壓了下去,想必這是昕皇故意的吧,他對齊遠的心思,他是知曉的,昕皇是故意讓他們君臣之間產生間隙,好讓他遠離齊遠,讓齊遠心寒,然後他再深手援手,好一個賀蘭昕,他就知道他來鍾離沒好事,顯些,顯些,他就著了他的道了。
與鍾離塵交換了個眼神,知道這個弟弟也有著和他一樣的想法,再看到賀蘭昕那如同看獵物看著齊遠一樣的眼神,心中的最後一絲懷疑也消散了。
鍾離煜的壽宴就在這以賀蘭昕為主配,以齊遠為主角的怪異氛圍中結束,這一次也讓眾人見識到了這位少年臣子的膽大,這位少年臣子的無畏,這位少年臣子的得寵,明日,少年臣子今晚暗諷昕皇的話,又會讓少年臣子再一次的揚名。
晚上,回到家裡的齊遠坐在書房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今日他讓堂堂賀蘭皇帝失了顏面,可那位皇帝卻沒有追究,這樣子,像是怕了他一般,這事定能讓某些原本知曉西平天災真相的人認為那昕皇怕他吧,這下,讓眾人更加明白,齊遠不能惹吧?
齊遠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昕皇怕是故意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