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是的,鍾離煜就是在賭,齊遠這個人,值得他下如此大的賭注,如果輸了,那麼就毀了這個人,讓對手損失一員愛將;如果贏了,那他鍾離將得到一名臣。
一年的時間,最混亂的改革過程,和現在逐漸平穩的局勢,證明瞭,他似乎賭對了,這個齊遠,在如此好的機會面前沒有做什麼,一心一意只為鍾離。
「微臣知罪。」那話,說的對像是塵王無礙,但讓皇上聽到終究是不好的,看這樣子,皇上沒有往心底去,但他最好還是意思一下請個罪,免得日後想起又怪罪於他。
微微伸手,虛扶一下「愛卿請起,愛卿所言屬實,何罪之有,這戶部再忙也不可能天天忙個不停,再忙人也是要休息,也是有空閒的。」
說完人便往內室走去,那裡一般是尚書大人用來處理公務用的,與外室隔開,塵王與護衛們一同跟著進去了,齊遠也不得不跟著進去,這戶部現在他當家,皇上來了,他能不招應嗎?
護衛們跟著進來,看似隨意的看了幾眼後,便退了出去,六人分散兩邊守在門外。
「齊大人這段時日甚是辛苦呀,戶部改革的成績短短一年便有收效,齊大人功不可沒呀。」
功不可沒?呵呵,這就是文臣與武臣的區別,要是武臣立個超級大功,皇上只會覺得功高震主了吧。「微臣不辛苦,在皇上的英明領導下,眾人齊心協力,微臣實在擔不起辛苦一說。」
不卑不吭,他雖想早上手握大權,成為一方權臣,但不是這麼快,他入堂不滿一年,他還沒那個根基,他深知yu速則不達。
塵王看著齊遠,眼裡透著幾許不滿,這齊遠,似乎很討厭他。「齊大人還頗有自知之明。」
看也不看一眼,只低頭對著地板說著。「微臣身為鍾離的臣子,啟會連這點自知之明都無。」
明明很平靜的語氣,但聽在塵王耳中卻甚是刺耳,雖然是他挑起來的不錯,但他還是惱,齊遠,擺明不給他面子。
「齊大人,似乎不待見本王。」頗具酸意,他也不知為什麼,就覺得討厭被這個人拒之門外的感覺。
咚的跪了下來。「微臣不敢」嘴裡吐著這四個子,可語氣裡卻沒有一絲的緊張,跪下的身子也一如既往的筆直。
鍾離煜笑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齊遠,他是什麼人?對他的皇弟,只餘不多的尊敬,想要在這鐘離朝庭混的,無不為巴結他這弟弟。
「齊愛卿起來吧,塵王不過說笑而已,齊大人對鍾離的忠心,朕是看在眼裡的。」略帶懷疑的眼光看像齊遠,他能判斷齊遠不是敵對,但他很想親耳聽齊遠說出他的意途。
「謝皇上,謝王爺」清明的眼光與鍾離煜那客意壓迫的眼神相對,一片自若,毫無怯意。
看著眼神相對的二人,鍾離塵甚是佩服這齊遠,很少有人能在皇兄這客意的眼神毫無怯意,齊遠居然能與皇兄不分上下。
鍾離煜也甚是佩服,這齊遠不簡單,一身浩然之氣,就這麼與他雙目相對而看,看樣子,他不退,他齊遠亦是不會退。
而只有齊遠明白,他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平靜,他的手指關節憶泛白,心跳已越來越快,背後已是一片冷汗,他堅持不了多久了,帝王的氣場太強了。
半晌之後,許是覺得夠了,鍾離煜總算把眼神移開,齊遠悄悄的鬆了口氣,把緊握的雙手放開。
「齊愛卿真是氣度不凡。」鍾離煜突然天外一筆,無不是為了一探這齊遠的真實身份。
「皇上謬讚,齊遠不過是鄉野粗民,當不起皇上氣度不凡一說。
「齊愛卿謙虛了,齊愛卿才華橫溢,一心為民,真是那等鄉野粗民可比。」
「能為鍾離效力,能為皇上效力是齊遠之福氣。」思毫沒有因皇上誇獎而滿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