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個名額倒是惹出了事端。
你五個伯父中剛好也有5位堂兄未取得‘童生’資格,可這名額僅有一個。
最後大伯決定用‘抓金龜’(也就是華夏人說的‘抓鬮’)來解決此事。你母親就表示我們這一支脈放棄,誰知你四伯和五伯堅決反對。
說是既然是項氏家族中最核心的一支,還佔著項家大院東面的整排大房,就應該為項氏家族爭光。
因為這次的‘承恩名額’可是本省學政大人親自批示的,考不上可就給項氏家族丟臉。
因為你四伯、五伯的那兩個孩子根本就是不學無術,整天只懂得喝花酒,他們怕被抽中後考不上秀才,那臉就丟大那!
項家在這海牙縣雖算不上一流旺族,可也是穩佔二流氏族頂峰,這個臉可是丟不起的……
所以提出了六家都要抓……可我們這一支脈就你剛剛好年滿15歲多,符合‘縣試’條件,這……唉!”
屋子裡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哼!明明知道我是一‘呆子’,還要逼著‘抓金龜’,這不是等著看笑話嗎?”項秋水在心底裡氣憤地哼著,“不過!昨晚已經定下了‘入仕做官’的決心,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這未嘗不是件好事。哼!老子將錯就錯,‘呆子’考個秀才給項家人瞧瞧。嘿嘿!估計會成為海牙縣的一大傳奇,保不準還會記入縣誌……”
“唉!阿呆,吃飯吧!吃飽些,養好身子,其它事不用想了。”母親張氏心疼地說道。
項秋水望了母親幾次,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娘!‘抓金龜’就……抓吧!呆兒也……去……試試。”
“少爺,這怎麼行?”奶孃李氏急得不行地嚷著,項秋水可是她看著長大的,比對自已的親生兒子還要好。
“唉!抓就抓吧!這些年來丟臉也丟夠了,還差這一回?”母親張氏哀傷的嘆道,眼中已經隱隱有淚花閃著。
“一個婦道人家,要撐起這麼龐大的一支,娘!你受累了,我會讓你幸福的……”項秋水默默發誓。
下午3點左右。
項秋水跟隨母親張氏到了項氏家族的議事大廳。
幾個伯父與堂兄也都到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阿呆少年嗎?您老也來‘抓金龜’啦!嘿嘿……”一個肥頭大耳,冬瓜身材的年青人,整得像個太監公公一樣的嗓子調侃著。
哈!哈!哈!
頓時就逗得廳中眾人一陣鬨笑。
項秋水木吶著臉,搜尋著阿呆的記憶,“原來是四伯父的兒子項滿,一個好吃懶做,天天‘泡青樓’的狗才。”
“項滿,怎麼講話的。”四伯父也是呲牙咧嘴地在憋著笑訓叱自已兒子。
“說的是!四伯父。阿呆好歹也是咱項家的一份子,保不準今年真的‘鐵樹開花’,天上真的掉下一‘秀才’,砸我們阿呆小弟頭上。呵呵……”五伯父的兒子,堂兄項鐵,一個身子骨硬朗,面像牛裡牛氣的混混樣少年,裝得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哈!哈!”
廳中的鬨笑聲如打雷,震得旁邊掛著的桐油燈都‘沙沙’作響。
泥人也有三分氣,何況如今阿呆的神魂裡住的可是雙料博士項秋水,一個天才。此刻,他那呆傻的臉上已經漸漸地染上了青色,處於發怒的前奏曲。手指甲都深深地掐進了肉中,骨節‘咔嚓’地輕響著。
“他!秀才!‘太陽王朝’的人沒死光吧?”項滿感覺這把火燒得還不夠旺似的,再猛地添上了一筒油。
“哼!鬧夠了沒有?”母親張氏終於忍不住發話了,炮彈直指阿呆的堂兄項滿和項鐵,“阿呆雖說呆傻,你倆就穩能考上嗎?”
“呵呵!弟婦,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