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頓的從口中吐了出來。

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是原本沒有任何人的不遠處天空，突然出現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性。

顧輕狂眯了眯眼，看著白衣青年，嘴角小弧度勾起，似嘲似諷：“我在想你這麼做，什麼時候會獲得應有的懲罰。莫黎昕？”

莫黎昕嘴角笑容依舊：“懲罰麼？對我來說有什麼不同？”不都一樣的．．．痛不欲生。

顧輕狂皺了皺眉：“怎麼會沒有不同？要遺忘記憶，承受輪迴．．．”語氣頓了頓，眼眸深處盡是隱藏起來的畏懼。

不是恐懼，僅僅只是畏懼。

莫黎昕嘴角勾起：“是麼。”語氣惋惜，笑容燦爛。

也不知道是在惋惜他對於未知的畏懼，還是在惋惜自己的無畏。

“那又如何？千年如一日的平淡，已經把我的好奇心都耗淨了。”

顧輕狂垂目，眼眸中盡是複雜，語氣卻淡淡的：“放棄吧，也許可以減弱一些懲罰。”

莫黎昕嘴角彎彎：“不要怪我不知好歹，只是因為已經沒有退路了。在我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後退，同樣也沒有想過可以後退，也不想要後退。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再活下去了。”

顧輕狂抬頭，眼眸深沉：“這是原因麼？你一直在同一個空間不曾離開的原因？”

“你可以這麼想。”隨手撕掉手邊的雲朵，緩慢咀嚼。

嗯，棉花糖的味道，還是藍莓的。

顧輕狂眯了眯眼，笑容擴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管你了，以後你如何也和我無關。”

“嘖，你是我的誰？”

顧輕狂嘴角似譏似諷：“也是，我和你沒什麼關係。不過，好意的對你說，把所有東西當做遊戲的人，最後只會被遊戲玩弄。”

是的，顧輕狂看清了莫黎昕的內心，把所有的一切都當做一場遊戲。

對於莫黎昕這種隨時期望著探險和新奇的人來說，只要沒有了好奇心還有冒險心，那麼一切都會被他所拋棄。

原來的他，經常環遊神界，差不多每一個地方都有他的足跡。

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一個人呆在他的空間。

十年，百年，千年一直一直這樣，從來沒有改變。

就這樣獨自一個人呆在這裡，要顧輕狂說，作為一個神，沒有變的冷漠無法交際已經很奇怪了。偏偏他還要交際值滿點，嘴角一直掛著笑容。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一切在沒有了好奇心之後就是已經被攻略完畢的遊戲，而好奇心存在時就是未攻略的遊戲，在已經耗費完所有的好奇心之後，就自己創造一個遊戲，然後佈置一些人去完成這個遊戲。

說他冷漠，他很溫暖，因為他會關注任何自己興趣之內的任何事情，並且保護他，同時也會安慰他。

但說他溫暖，又很冷漠，因為只要沒有了好奇心，任何的東西都是廢品。

雖然在創造這個遊戲時就意味著他以後活不了，至少以原來的身份活不了。

顧輕狂默默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實際上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他更加鮮活一點罷了，在他心裡還有著好奇心，但對於其他的神來說，有的僅僅只是平淡，不論多麼的有趣，依舊是平淡，因為已經經歷了太多，完全沒有了所謂的好奇心。

就算想要自己創作一個類似的遊戲，但卻在知道懲罰之後，沒有一個人繼續下去。或許莫黎昕會是第一個，第一個接受懲罰的神，同樣也是第一個創造了專屬於自己的遊戲的神。

因為神，不能管理人界的任何事情，不論是死亡還是生長或者是存活。

而因為沒有了好奇心，在今後的數千年的日子裡，一點點人的性格都被磨滅，只剩下除不掉的寂寞以及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