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這等人家,這等品貌,唉,可惜老婆子就算把自家閨女白送過去做丫頭,他家都不肯收。若能攀做姑爺,老婆子只怕要死了去也願意。”
“只怕你死了去人家也不願意!”二奶奶笑罵道:“換了別人一定當你是胡說八道,那些混話我也就當沒聽過,你那前三樣好還是有理的。這個事情我就做主定下了,以後照著規矩來就是。”
三姑忙站起身來就道:“二奶奶既然同意了,我這就去給季老爺送信,讓他們準備婚書與聘禮。”
“慢!”徐二奶奶叫住她,“我家大郎與荷花,三姑怎麼說?”
三姑不想徐二奶奶還記著這個事,心裡發苦,只得斟酌著含糊道:“季老爺說是很想和徐家結成姻親的。但他因妻亡已久,現在只想先定個親家,把荷花姐姐留在家裡好生教養,待到再大一些,再明事理些,二八、雙九年華之際再出嫁。”
“那不是還要等好幾年?我可還等著抱孫子呢。他當他家閨女是什麼寶貝,竟拿這個當藉口來拒親?”徐二奶奶有些惱。
三姑忙又跪下:“二奶奶休惱。都是老婆子的錯,老婆子沒說清楚。他家裡對所有媒婆都是這樣說的,不是藉口推辭,他家是也是真心想攀二奶奶家的。”
“這話當真?”徐二奶奶板著臉問。
“自然是真的!二奶奶想,季老爺想要和徐家聯姻,大少爺又和季孝廉是同年,好事成雙,他怎麼會拒絕?要真找藉口,直接使人說八字不合不就成了?既不得罪人,也不會給他自己閨女惹什麼話出來!”
徐二奶奶蹙著眉頭,三姑又掏出一疊庚帖來:“若是先定親,兩三年後成親,老婆子保證大少爺這門親事沒問題。但……二奶奶,季孝廉是最配二小姐的,那荷花姐姐卻是配不上大少爺。不說其他,單講二奶奶大把嫁妝貼到季家去,然後又大把聘禮把季家女兒娶回來當家……這,卻是虧太多了。老婆子這裡還有不少官宦人家小姐的庚帖,更適合大少爺呢……”
……
等荷花聽得三姑怎麼撮合季均與徐詩瑗,又是怎麼把徐二奶奶忽悠過去的時候,再次感嘆三姑的聰明機巧之餘,也敏銳地發現了一個被她忽視的原本很好用的東西——迷信!
八字不合。
這是多麼好的藉口!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這東西要操作起來也很容易,不管真假,給那些專門合八字的掏點銀子就能拒絕一切自己不願意的人了!
嗯,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師!
短缺銀子
當下季家這邊寫了婚書、忙忙地準備聘禮,荷花是不懂這些禮節的,只好又請了馮姨娘並族長家的夫人前來襄助。仔細清點了家裡的錢財地契,將出些銀子讓她們忙乎。
族長夫人探頭看著荷花把床底下、地窖裡藏著的銀子都搬出來了,咂咂嘴道:“郝老爺家裡,好幾戶把自家的田地房屋獻了他,自己投身做管家的,還有那放債的捧了銀子上門,每個至少是二三百兩銀子,不說利錢,就是文書也沒有寫的,白白送與他們用。不到一個月,就收了好幾千兩銀子呢。”
荷花知道她是嫌自己拿出來的銀子少了,也知道馮姨娘和族長夫人都有打探家底的意思,只笑笑道:“郝家結的是府尊大人的親,郝孝廉又是學業出彩的,明年會試高中後必能謀個好差事,人家看中他的好前程,原本又是有家底的,自然願意舉家投奔。我家卻是小戶,也沒人送錢上門來,怎能和郝家比。”
族長夫人又皺眉道:“孝廉公出這些聘禮,只怕別人有話要說。”
荷花嘆氣:“這些就差不多是全部家底了,只還留了些作哥哥上京師參加會試的盤纏。我們家怎麼也比不上徐家,只不過將出所有錢財來求得徐二小姐下嫁而已。好在徐家也不是嫌貧愛富的,更不計較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