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這我哥哥的人品與二小姐的一段好姻緣罷了。其他人家或眼熱或嫉恨要在背後胡說八道的,我們也總不能把他們的嘴巴都縫上。只要他們以後不求徐家或者我家辦事就成。”
馮姨娘聽荷花輕輕巧巧這一說,一層意思是季家聘禮雖然不多,但已經是傾家之財了,也算看重徐二小姐。二層意思,季徐二家結親,只為郎才女貌的上好姻緣,講的是情義,不會與他人攀比聘禮嫁妝。三層意思,那些三姑六婆要在背後繞口舌的,只不過是因為自家娶不到徐府的千金或者嫁不到季家而心生怨恨,從一開始就落了下乘,他們是不會計較的,倒是那些現在有膽子在背後碎嘴的,以後有事可別來求,再等到季均和徐大少做了官,那就更要自求多福了。
馮姨娘多少知道荷花秉性,但見她小小年紀說話行事卻如此老練還是有些驚訝。但她這些日子在家裡,知道季均拒了不少前來投奔的下等人家,就是別人求了她孃家甚至季均舅舅那邊的薦書與人情,也沒有說來一個就收一個的。心裡仔細算一下,這家底她也就大概有數了。知道確實已經搬了大半銀子出來,就笑道:“我倒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只聽得有人一二百兩銀子下個聘金再添綢緞布帛茶葉瓷器這些,就已經算是很豐厚的聘禮了。難不成這上千兩銀子還會丟臉不成?”
族長夫人心道季家倒真是攀了一門好親,只怕徐家要上兩銀子嫁妝貼過來,他們還不定能賺多少,然後又嘆自家親戚沒有合適的閨女可以攀上季均,不然,別說季均人品樣貌擺在那裡,就算是隻有這些聘禮,也足夠晃花人眼了。她也是個知情識趣的,就附和道:“有季孝廉這等姑爺,就算是一文聘禮沒有,不少人家也恨不得貼了嫁妝把閨女嫁過來的,倒是我多心了。”
下了聘禮,訂了婚期,季均與徐詩瑗的婚事就算板上釘釘了。
沒幾天,徐大少也說了一門親事,婚期就定在一個月後。對方家雖不是書香世家,但聽說姑娘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家世和徐二爺家也算不相上下,比季家好了去了。徐府說了這麼個媳婦,又定了季均這個姑爺,一時間倒是讓人豔羨不已。
荷花知道徐大少定了親,心裡也放鬆下來,對於那些熱切關注她終生大事的些微流言也不怎麼在乎。
徐大少人逢喜事精神爽,每每有時間就藉著一起讀書的名頭來季家看望未來的妹夫,順道躲開家裡的雜事,婚期將近,他也撒手不管,只把所有事情都推給父母,還興致勃勃邀了阿齊,商量什麼時間開始上京趕考,阿齊笑話他新婚時刻,怎肯捨得如花嬌妻?難道真是轉了性子,要一心,悶到書本里去?
徐大少就嘿嘿笑著建議,大家先到浙江,然後包一艘船,再叫上兩個人解悶,沿大運河北上。
荷花在家無事,小書少不更事,每每就聽了這些閒話給她說,還自詡自己是個慣會給人解悶的。荷花少不得調教她:“徐大少說的解悶,是要有紅袖添香的風情的,你個沒長大的小丫頭片子,又沒什麼姿色,就會嘴裡一通亂說,趕緊給我背書去!”
小書就嘟著嘴囔囔:“我一看書就想睡,每天學三五個字,能伺候好姐姐就夠了。反正怎麼著也沒有小巧姐姐厲害,一天能認二十多個字。”
荷花看著不苟言笑的小碗和“不求上進”的小書,嚇唬道:“你們兩個現在加起來才比得上一個小巧,過兩年若是還沒有長進,乾脆早早給你們配個小廝打發掉得了!”
小碗紅了臉不吭聲,小書卻是跳起來給荷花錘肩,嬉皮笑臉道:“姐姐打發了我們,再上哪裡去找我們這麼聽話的人?小碗再長大一些,必不會比現在的小巧姐姐差。有她在,我只管跑跑腿、逗姐姐發笑就好了。”
“你倒是個會取巧的,有這機靈勁兒怎麼就用不到正道上?”荷花與她們笑鬧著,季均卻忽然板著臉進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