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許久。盧月的眼睛忽然睜開了。好似茫然地看了一眼整個密室。突然,門外走進了一個人來。
不辨世事地盧月朝他不知所謂地笑了笑……
照例。大年初一地晚上。赤炎霜是應該去正室那裡過夜地。
深夜,赤炎霜慢慢地睜開了雙眼。沒有立即起身,他只是依舊平穩地呼吸了一陣,然後自然地翻了個身,手順勢在身邊女子的身上連點幾下,那女子立刻一臉好眠。
翻身起床,利索地穿好衣服,黑暗無光地房間內,他地動作卻嫻熟而流暢,這既是因為他的武功不低,便是伸手不見五指他也依舊能看清房間地一切,更是因為,這些事情是他做了十幾年的,怎麼還會出錯?
然而,再次來到密室,赤炎霜卻發現,盧月不見了。
他看了看地上成來回兩行並有一些拖移痕跡的血跡。蹲下來,用手指捻了一些,還能沾起來,顯然滴在地上沒過多久。
赤炎霜想到了什麼,立刻追出門去,果然,從密室的門到那個洞 口,一路都有被模糊的血跡。
站在被藤蔓遮蔽的洞口,他的眼中有冷冽的光一閃而過,猶如破空的刀鋒。
安無憂,想不到我還是低估了你。
拳頭緊握,赤炎霜走回密室。他走的速度極慢極慢,就好似這段路長到幾乎沒有盡頭一般。
沒關係,他知道安無憂的目的,知道他真正想要的不過是安若素。
好,很好,他會把安若素還給他的。
他絕對會把安若素還給他的。
從祠堂出來,看了看夜色,他心裡默默地道,時間不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來驚雷山莊的客人們沒有看到莊主赤炎霜,是由莊主夫人出面接待各位的。原來莊主一大早因為商會的事情而連夜出莊 了。
與此同時,陸硯看著安無憂一身血跡,滿臉蒼白的樣子,再看了一眼靠坐在椅子上,被安無憂點了昏睡穴的金髮異族女子,心裡的疑問也是滿滿的。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幫安無憂療傷。
所以,他什麼也沒有問,走到安無憂身邊:“我要給你清洗傷口,你忍住。”
安無憂只是將頭側向了床的內側。
真是倔強,連疼痛也不想被人看見。陸硯默默地動手褪下安無憂上身的衣服,一條猙獰的條形傷口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陸硯不知道是誰打傷了安無憂,他是大夫,他只知道這個傷口的確不淺。甚至,安無憂身上那些舊傷的疤痕看來,他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幾乎是致命的。看著明明因為力竭和流血過多而已經呼吸微弱的安無 憂,他心裡不知該說什麼好。
“難道,你從來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嗎?”不管是作為大夫也好,還是作為朋友也罷,陸硯此時心裡都是真的很關心安無憂。
安無憂沒有回答,不是他聽不到,只是不想回答而已。他對於傷口被觸碰的疼痛也好,對於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的寒冷也好,統統沒有感覺,他唯一關心的事情,他唯一在乎的事情,他唯一支撐自己回到結草廬的信念,就是把那個金髮的女子帶回來。
因為,那是他換取若素回來的籌碼。
他不懂什麼叫仁義道德,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光明磊落,那些正義,那些虛無,都與他無關,唯一真實的只有若素,他在乎的也只有她而 已。
她是他最重要的人,重要到……連命都可以不要。
若素,你再忍耐一些,我會帶你回來。
眼前浮現起林若素的面容,安無憂帶著這樣的念頭墮入無盡的黑 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明恨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明恨意
醫緊皺眉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