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輝冷笑道:“你不是沒有這個能力,只怕是你不想擔當這造反的罪名。”
吳元慶默然。
石敏叫道:“爺爺!”
石中輝便不再說。
當下吳元慶和林潔告辭回淮西。眾人依依不捨,吳蘭芝更是眼含熱淚。說道:“大哥,你代我好好照顧母親。淮西平定之日,你要保護好姐姐。”
吳元慶點點頭,道:“蘭芝,你放心吧,你自己要保重。”
王星路一行告別吳元慶、林潔,徑向西行,不一日來到藍月鎮,眾人在旅館中歇宿,睡到中夜,忽然聽到外面吵吵嚷嚷,吶喊哭叫之聲此起彼落,盡皆驚醒,向窗外望去,只見遠處火光沖天,只把半天雲都映得通紅。
大家都吃了一驚,以為官府追捕,忙會合在一起,向店外衝去,出來時,卻見人影稀少,並不是對著自己而來。
眼見遠處人潮湧動,忙一打聽,卻原來著火之處是惡霸嚴霸天新建的府邸,只聽旅館之中被驚醒的客人紛紛議論,說這嚴霸天父子向來橫行霸道,魚肉百姓,這房子真是燒得好。
其中一個老頭道:“他家的房子燒了,有什麼好的?苦難還在後頭呢!”
石敏不解,問道:“老丈,他家的房子燒了,眾人怎麼會受苦?難道他還要遷怒於百姓不成?”
那老者道:“姑娘,看來你是外人,不知我們藍月鎮的深淺。那嚴文武父子豈是好惹的?這火不知是怎麼起的,若是人為的,大家都跟著遭殃,若是天災,那麼大家還得退一層皮,再給他起上一幢。”
石敏怒道:“豈有此理。他的房子燒了,憑什麼叫大家給他起?”
那老者道:“嘿!這世間沒道理的事多著呢!他就是這藍月鎮的皇帝,皇帝要起宮殿,便全國拉夫派款,他嚴霸天起房子,自然是全鎮拉夫派款了,他這房子本就是大家起的,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既然燒了,難道燒了就算了不成?”
眾人都聽得義憤填膺。石敏早就領教過這嚴文武父子的無法無天,可還沒想到竟如此可惡。當下互使一個眼色,頓時會意,便一同往火光處奔去,若能借機殺了這父子,倒是為民除了一害。
到得近處,只見人影瞳瞳,火光沖天,熱氣像一股波浪,滾滾撲面而來。只見內裡鬨鬧之聲不絕,卻是抓著幾個大漢綁在當中,嚴霸天、嚴文武父子站在一旁,正在訓話。
嚴霸天花白鬍子,長得甚瘦,只見他銳利的眼睛如鷹,掃視一下全場,咳嗽了幾聲,說道:“我嚴霸天住在這藍月鎮上,可謂保一方樂土,為國為民做了多少好事,誰知有刁民不思感激,竟叫人燒了我的房子,真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我今日要殺人,這就叫殺了雞給猴看,以後誰敢跟我嚴家作對,這就是榜樣。”喝道:“範森,你這個刁徒,欲圖造反,可知罪麼?”
跪在場中的一個大漢,臉被火光映得通紅,猶如醬了血一般,昴頭叫道:“嚴老爺,你可不用給我扣帽子,誰造反了?我大哥因為幫你起房子而死,你不但不肯賠償,連埋葬都不肯,我大嫂沒有辦法,到你新房之前哭了幾聲,你竟說不吉利,我大嫂壞了你風水,要用我大嫂的血來洗晦氣,要殺了她。你說,你還是人嗎?你別以為你是皇親國戚,若是皇上知道,縱然你是皇后娘娘家的人,也不會饒了你!”
嚴文武喝道:“胡說八道!給我掌嘴!”
便有一個家丁赴向前去,噼噼啪啪,左右開弓,往範森臉上猛擊,只打得他跌落兩顆門牙,一張臉腫得像包子。
忽然,人群中躍起一人,揮劍便把打人的家丁刺死了,眾人都吃了一驚,只見那人向嚴文武喝道:“你這狗賊,如此欺人太甚,今天若是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嚴文武大怒,看那人時,卻是個女子,認得自己曾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