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意?莫非你嫌棄朕?”
“不!”否認得真快,我都沒來得及思考。
“呼,那就好。”伸手過來摸我的頭頂。“你離不了band,朕也離不了你。”
那麼你的國家呢?——我想這樣問,卻忽然覺得自己沒資格。
“Stupid!”(笨!)
“哼!又在罵什麼?”說著,手按在我腦後,使我靠上他。
罵什麼?當然是我自己——怎麼會蠢得接受你的白痴決定?!
而沒有勇氣拒絕。
……
——該怎麼拒絕?
有件事他說得對:我們一路上實在很拖沓,以至於到達巖城——樂隊原計劃的下一個演出地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如果不是其中一位侍衛用一塊證明身份的木牌,給那些看守城門計程車兵看(相當於FBI的工作證吧?),我們恐怕得被關在城外過夜了——這對無比尊貴的某人來說顯然是難以忍受的。
我們住進了據說是這裡最高階的一家旅館,不過最好的房間只剩一間了。
得知這個訊息後,他看著我,表情不言而喻。
我低下頭,拇指從右手其他四個手指上抹過。
所有人都認為我應該跟他同屋,像昨晚那樣分開才不合情理(我堅持的),連旅館的服務員都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我……好吧,那是因為我在這裡本來就很“古怪”。
不管怎麼說,難道我跟他的關係就這麼明顯,且理所當然嗎?!
看看現在擺在屋子裡的那隻浴盆!我敢打賭這是他們專門挑選的——大得足夠裝下兩個我們這樣的大個子男人!
“怎不脫衣裳?”
我直白地瞪著他——這傢伙已經脫光了上衣,下面也只剩下一條襯褲了……嗯,腹肌倒是挺明顯的……媽的,我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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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洗!”眼轉向旁邊,其實我很想跳進那熱騰騰的木盆裡安逸地泡著——這是離開他後第一次有機會用浴盆洗澡。
“呼!”——似乎是嘲笑。“風塵僕僕走了一天,不洗洗如何安睡?”
“我不跟你一起!”驚恐地揮走他伸過來碰我衣服的手。
消沉。
或許,我不該這麼敏感。
“嘿?!”我護住自己的衣領,推開那雙冷不防伸過來的手:“你幹什麼?!”還以為他不會強迫我呢!
“莫鬧!”他堅決挪開我的手,把我的一件外套脫下:“再不洗!水該涼了!”
“我不……”
“你先洗!”
我安靜下來了。
艱難地吸口氣:“好。”見鬼!我說好?!這他媽的一點也不好!
* * *
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脫下衣褲,動作慢得像是故意折磨人。待他露出上身後,高涉便急忙將臉轉了過去,心頭盡是蟲蟻在爬。
直到聽見水聲,他才慢慢看過去。只見珀希背對著坐在那浴桶裡,沒有頭髮遮擋的後背一片雪白,燈光照出水暈映在那肌膚上跳躍。
下身到底是吃緊了。
忙著咽幾下。
雙腿不由自主地邁過去……
手伸出來,就是要去碰,砍了都止不住。
“赫?!”珀希被他嚇地一聲,驚恐地抬回頭盯著。
“我……給你擦背。”這是約定的——其實是他一人的任性而已——這段日子,自己不再是皇帝、一國之君……只是這段日子到底是多久?
珀希望著他,眼神漸漸鬆弛,睫毛一垂:“好……”
——突然荒唐地想讓這日子天長地久下去。
* * *